“那湖水深,要不是我水性好,非得被这沉重的玩偶服拖下去,变成水里冤魂。”
“我知道你能听懂人话,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这个不知道是几手的兔子玩偶服,我不穿,你硬要给我穿。”
“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把我从被窝里提溜起来,要我起来陪你玩捉迷藏。”
“坏兔兔,你弄坏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江无渡举起已经被烧得破烂的兔子头,一颗纽扣做的眼睛掉在地上,剩下破洞眼眶,张开着冒棉花的伤口。
江无渡半边脸贴着烧焦的兔头,显得阴沉沉的,“你要用什么赔我呢?”
秋榕榕立刻说:“不关我的事。”
为什么要怪她呢?
凭什么怪她!
秋榕榕手按在碎石上,两只腿往后蹬,她害怕他的眼神,从最开始他绑架她,她就怕他。
“家里又不是没有手电筒,你偏要点个蜡烛来追我。”
“然后我藏在这里,你发现我从正面抓我就得了,又要从后面吓我。”
“你把整个岛的电闸关掉,黑灯瞎火的,我胆子小,是你的蜡烛烧到了我,害得我半夜还得跳湖里。”
他露出白牙,笑得阴森可怖,“我有主意了,就用你的人皮重新缝一个吧!”
秋榕榕浑身发冷。
她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稳,试图让这个疯子回到理智的边界线上。
她不敢看江无渡的眼睛。
他看她,从来都不是看一个人,而是像狼盯着兔子。
他有着尖牙利爪,哪怕只是轻轻地触摸她,都会令她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