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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问别人，“你知道肠子是几米长吗？咱们慢慢量。”

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临死前几乎都是痛苦万分，受尽折磨的。

秋榕榕每次来月经肚子都会痛。

但也只有那个时候了。

周景行走到她的身边，掀开她的上衣看她小腹上的淤青。

江无渡下手不会留情。

当时周景行怎么说来着……

他想起来了，他说想去的话不用报旅行团，他来安排，明年就能带她去。

那是口中的名明年，是今年。

周景行回房间，又看见秋榕榕在安睡。

她睡得并不安稳，但她尽量让自己睡着。

该如何处置她呢？

他把手掌搓热，然后放着她的小腹顺时针揉动。

没必要打她。

只需要在（本章未完，请翻页）

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大多数都会骂他“不是人”。

他也经常会笑着说自己不是人，是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恶鬼吃人，从肚皮那里活着吃。

是现在。

他早就知道根本去不了，但是在那个当口，他还是许下兑现不了的承诺。

刹那的承诺，在许下的那个时候是认真的。

周景行看窗外的雪簌簌落下。

去年的冬天，他还在陪着她在院子里搭雪人，她容易生病，只能站在旁边拿着暖水壶指挥着他把胡萝卜削尖一点，再当做雪人的鼻子插进去。

她还说以后工作存了钱，想报南极科考团的随行团，到真正冰天雪地的地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