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听见秋榕榕又主动和他说话,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把她手上的手铐解下来。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一缕光束投在床上。
她侧过头面向有光的地方。
又是新的一天。
无论明天如何,今天晚上她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她手腕上的镣铐仍在,只是流血的地方,被换上了药缠上绷带。
清晨的大脑空荡荡的,格外的宁静。
她听见隔壁有人在唱《十只兔子》的童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而渐渐地,这首童谣变成了摇篮曲。
门开了。
也可能没有开。
有人解开她手腕上的镣铐,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她。
周景行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懒觉。
现在应该是他上班的点,但他还在家里。
“今天是休息日吗?”秋榕榕想转个身子问他,但手铐实在不方便,她一动就容易碰到伤口,干脆就保持现在这个姿势。
秋榕榕已经清醒过来,但身体里的情绪还没有复苏。
她打了个哈欠。
可惜不能伸懒腰。
在秋榕榕耳边,她听见的是: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噩梦在童谣里,消失不见。
「宝贝,别害怕,到时候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反正也不一定会怀上,开心点,至少不是今晚。」
秋榕榕紧绷的精神稍稍缓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