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尖按在那颗假眼球上,慢条斯理地转了转,笑得冷淡又骇人:“假的,玻璃的。原本只是摘角膜,但那个变态说,有个喜欢人体标本的客人,看上了整颗眼球,就一并挖了去。”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可秋榕榕却觉得异常耸人听闻。
秋榕榕往他的方向挪,他就抬眼看着。
她靠近一步,他就看一步。
离近之后,秋榕榕坐下,才发现徐照的身体状态很糟糕。
像是召唤一条小狗。
秋榕榕既不擅长表演,也不擅长说谎。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遮遮掩掩地走过去。
徐照抬眼,示意秋榕榕地下室负二层有监控。
秋榕榕看到监控后,脸色难看的抿上嘴巴。
那个监控型号,秋榕榕之前在网上搜过,录不下来声音只有画面。
他腹部的缝合线部分有伤口液化的征兆,左手的手指被切掉三根,分别是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
他其中一只眼睛也很奇怪。
她还没出声,徐照已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徐照非常没有礼貌。
他根本就不懂非礼勿视。
压根没有把眼睛闭起来的自觉。
但她不敢确定,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其他录音设备。
她不动声色地避开那个摄像头的方向,却见徐照缓缓抬起了手腕,锁链随之“哗啦”一声,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
他低头,用指节敲了敲自己身边的位置,眼神懒洋洋地扫她一眼:“过来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