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七品以上所有人的资料找出来，本官要看看。”

“嗻。”

没一会，桌上堆满了档案。

佟国纲听声辨人。

打听消息的那人声音听着不熟，想来平时来往不多。答话的那人声音很熟，正是顺天府的推官。

佟国纲毕竟是官宦家庭出身，对官场斗争有基本的敏感性。这是有人在暗中收集材料，要对蒋青云下手啊。

“前些日子，定南王的天佑军和五城兵马司当街对峙，差点打起来，蒋御史亲至才压住了这事。”

“居然还有这事？？”

“嘿嘿，这消息对得起你这锭金子了吧。”

“你打听这个干嘛？”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我们都站在外围，神仙打架，咱们凡人不敢靠近也不想靠近。”

鼓楼东大街，顺天府衙门。

府丞佟国纲因为肚子疼，一个人在茅房蹲的时间久了些。

却意外听到了一段对话。

他决定卖个人情。

档房。

“哎哟，二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还请房大人不要和外人提及。”

“放心，本官吃了二十年官粮还没磕掉一颗老牙，本官比你更知晓轻重。”

……

“是，是。”

“不过我倒是知道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房大人，卑职这厢有礼了。”

“哟，出手不俗啊。说吧，有啥事？”

“那天您老带队去南城，平西王世子和五城兵马司有没有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