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把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彻底平静下来了,反正林骥说了,不会死。
陈玉壶边皱眉边说:“官场变幻莫测……”
“变幻莫测,总有我们顾及不到,却被波及到的时候。”
“大不了就是被削呗,咱们一家人一起去守边疆,你放心,我护得住家里。”
林骥神色罕见的认真,问陈玉壶:“我是谁的人?”
陈玉壶没犹豫:“陛下的。”
“对,我是陛下的人,不敢说从龙之功,但是肯定有我一份,我守边疆多少年了?当年的老人可不剩下几个了。”
陈玉壶擦了擦嘴,接着说:“前些日子,承恩伯府无辜有人亡故,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情。”
“我只是怕,争斗之下,被卷进去的人还要更多。”
说白了,就是陈玉壶觉得现在自己的生命安全没有保障了。
“再说了,等孩子们眼看着就要长大了,等朝堂换代,咱家的孩子成才,我也是该退下来的。”
夫妻俩个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不了就是被削呗!林骥说的容易,但是任谁都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忠君爱国,首要的是忠君。”
“跟着皇上的步调走,太后和皇后那边再大的风浪也波及不到我们。”
陈玉壶喝了一口药,被苦的一个激灵。
林骥笑了一声,重新拿过药碗,“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就这点事儿?”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把药喝了。”
陈玉壶拿着药碗看着林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