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抽鼻子,懒洋洋:“为什么。”
“亲爱的,我再怎么爱你,也要保持我独立的自由。”明楼很严肃,“所以咱们还得是两个盒,这样比较有私人空间。”
明诚就快睡着:“先生,睡吧,明天上海还等着你叱咤风云呢。”
他们紧紧相拥,只是拥抱。皮肤相合,传递触感和温暖。明楼捏捏明诚的脖子,上下捋他的背。明诚被按摩得挺舒服,明楼也被他皮肤的触感取悦。爱人的抚摸擦起一道触觉的火线,向四周迸射,烫起一片战栗的鸡皮疙瘩。
这几天值得纪念。终于成为颠倒上海的汉奸。大权在握,结党营私,卖国卖民,唯利是图,什么什么。
明诚搂着明楼的腰,用他的肩膀蹭脸。蹭舒服了打个哈欠。
明台回屋。
明诚帮大姐削苹果,大姐吐口气:“我还想明台这口火从过年闷到现在,得什么时候发。”
明诚笑:“发出来就行了。”
明台乐:“我早就想砸了,你们不了解我?老大在伪政府里任职第一天我就该从香港回来砸他的书房,可我竟然忍到现在。大姐我也是挺有长进的。是吧汉奸。”
明楼一摔筷子,明镜双手往下一压:“可以了都去给我睡一觉有话明天说!”
明台继续:“老大去当汉奸与大姐你的要求不符啊您也不反对。他应该趴在条凳上挨家法,是吧诚哥。”
晚安,亲爱的。
明诚慢条斯理削了个苹果,举在明楼和明台上方:“你俩赶紧分胜负,谁胜谁吃苹果。”
明楼的书房一塌糊涂。晚饭时明楼严肃宣布:“书房收拾好之前我绝对不在里面睡。”
明镜没好气:“那你睡哪儿?”
明楼搂紧明诚:“诚先生,我觉得……”
明诚闭着眼,伸手拉拉明楼的耳朵,代表关灯,结束睡前谈话。
晚安,我的爱人。
“我们在墓里也要这样的姿势。”明楼忽然道。
“可是现在大多数是火化。我觉得火化好。”
“那就把骨灰掺在一起?不,不好,还是分开。”
大姐看明诚,没说别的,拍拍他的脸:“蛇羹就算了,我怕那玩意儿,鳝鱼都不敢吃。”
“哦。”
晚上入睡,明楼和明诚什么都没穿。
明镜拍案而起:“你们一个个都想造反是吧!我对你们什么要求?活着算不算?都闭嘴!明天我叫阿香去买俩条凳,你们仨一人一条!”
洗漱过后明楼上二楼,把明诚的房间门摔得山响。明台哼一声,自己回房,摔门,更响。过一会儿冲出来站在二楼:“阿香,明天吃蛇羹。”
阿香一愣:“啊?”
明楼道:“明诚那里吧。”
明诚帮阿香舀粥:“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书房砸坏的东西,你们谁赔。”
明楼权当没听见,明台也没听见。明诚冷笑:“砸的时候痛快吧。赔东西就只能快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