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殷祀琴带着无奈，道。

白蔺琊强维平静的情绪霎时崩溃，如水坝冲溃，殷祀琴清楚地感知到白蔺琊此刻心中的杂乱无章。

“阿琴，你出去好不好……阿琴？”

“我不想再维持下去了。”

殷祀琴眼眸没有波动，白蔺琊在那双平静眼眸的注视下情绪终于失控。

“殷祀琴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你可以知道的。”

“可我想要听哥哥说啊。”

玉微看他几息，几乎让玉宸一位玉微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玉微移开眼眸，淡淡地讲述起来。

让哥哥毁了自己重回的可能，他完全可以想到，师兄当时会有多么崩溃。

不管如何，他们……三清之间或许会有隔阂，有恨意——心中恨得发狂，也绝不会下死手。

就算是封神那时候，他们都没有下过死手。

绝不会轻易低头。

那这身着紫色道袍的……

紫色！

紫色道袍出现在灵山的一瞬，所有罗汉都面色微变。

道家的。

杨戬跟着少阳，倒没有抱着哮天犬。那三千客在看到杨戬时，面色有些不好，又硬生生按捺住。

伏羲失踪了很久。

少阳沉着脸去接着关注西游一行，杨戬无奈地每日安慰他。

——虽然没什么用。

“情路真坎坷。”玉宸道。

“真假难辨。”

涂琊以为明乐不爱，明乐却是一直把真心捧到白蔺琊面前。

这不是先告诉你了吗？”的同情之色。

玉宸：“……哥。”

玉微慢条斯理地束好发，“要见见师尊吗。你要呆多久？”

悲伤、爱意、怨恨、愤怒、窃喜、还有痛苦无措迷茫。

再这样下去，能维持住渡劫中期修为便是最好的情况了！

殷祀琴当机立断地打晕了白蔺琊。指尖拨弦，平稳情绪，抚平伤痛。

“滚出去啊！”

温雅的形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白蔺琊胸口巨度起伏。

殷祀琴指尖抚琴，平和静心的乐声流淌而出。

白蔺琊垂眸。

“阿琴，我们解除道侣契约吧。”

殷祀琴盯着他。

“哥哥，东华怎么样？”

“很好。”玉微道。

“什么样的好法？”玉宸接着问。

不过他们看着杨戬跟在少阳身后，态度带着恭敬，又疑惑起来了。

虽不敢说深刻了解，但毕竟封神之前阐截两教也时不时串个门，对于阐教的三代首席、玉鼎真人的惟一弟子、在各位二代及三代弟子眼中别人家的孩子，杨戬，还是或多或少听闻过的。

面上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是不逊于他师尊的骄傲。

六耳猕猴出现时，少阳抿唇。

杨戬猜出了什么，“小师叔，多宝师伯他……”是要瞒天过海？天道的意思？

少阳去了灵山。

怪就怪，世间事，真真假假。

最后最应看清的那人已经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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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坑了把师尊，心慌得很。”玉宸脸僵了一下，“我还想多呆一会。”

他抬首，望向浩瀚无边际的穹昊，青蓝的色彩倒映在眼眸中，玉宸声音低沉而含着怒气：“彻底殒落，哥哥，你觉得我是应该怎么做才好回报天道这一份‘大礼’呢。”

他唇边含笑，眼里却是一片肃萧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