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沉不住气，不像二十八岁的男人那样举重若轻，不动声色。

姜末叫了他一声：“哎……”

他没有答应，快步下楼，一直出了楼栋才放慢脚步。

不舍得让他走，但是……

她还记得大沈昀说过的话，如果两个人撞见就会有一个从这个世界离开，进入另一个世界。

如果走的是大沈昀还好，万一是她的沈昀呢？

回头。

唇抿得更紧。

“你快回去吧，我明天去找你玩。”她没忍住又催了一遍。

沈昀看她一眼，“不用了，我明天有事要忙。再见”

嗓音有些冷，视线有些凉，“再见”也说得硬邦邦的，明显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