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教士摸着自己胸前的圣像吊坠,笑着挥手鼓励他去。
利昂教士带着那位绅士走向忏悔的小房间。
与此同时,汤玛教士接到主教召唤,走进空无一人的祈祷室。
“难怪这么喜爱与人争辩。”他不屑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您说得很是。”利昂教士显然有谦逊的美德。
人群里的少女在漂亮的帽子下目光闪烁,望着利昂教士窃窃私语。
“科技超前于道德就会带来苦果。神爱世人,让它的儿子为世人的罪而死。教会遵循神的意志,即使人们不敬神,仍庇佑受苦的人。”
“您认为科技的发展最重要,我却认为道德的发展才最重要。就像我们在圣宗神学院里说的,‘唯有信仰能引领德行’。”
利昂教士站在一幅悲壮的圣徒壁画像下,人们的视线在他和那位同样英俊高洁的圣徒间来回变换,随着他侃侃而谈,逐渐凝聚在他身上。
一个白皙而略显纤弱的年青绅士恰好在此时走进教堂,和教堂里的所有人一样,他的眼睛和耳朵迅速被那位利昂教士与索伦勋爵吸引。
第七十七章
“我不知道这和德行有什么关系。”索伦勋爵冷冷地说。
紫衣主教站在空旷的室内,在六根立柱之间仰望贴金箔的受难神像。
“您要见我?”
瑞蒙主教审慎地问,“汤玛教士,你对利昂教士有
利昂教士冲她们致意,就要转身。
那位有些憔悴却依然斯文漂亮的年轻绅士叫住他,“神父,”他走上前,给出名字,“爱蒙·李,我来自帝国,好久没有忏悔了,您能接受我的忏悔吗?”
爱蒙的眼里充满期盼,利昂教士并没有在暂居的大教堂里接受忏悔的权力,他请求汤玛教士的意见。
他的最后那句话转为希尔语,一种古老的语言,今时今日只被少数贵族和教廷使用。
汤玛教士赞叹地望着他,在索伦勋爵发怒以前介绍,“这位教士曾在圣宗神学院学习,师从本尼迪克特大主教。”在大主教上特地加重音。
索伦勋爵的咽下他要说的话,帝国与教廷关系微妙,他可以在浮城大教堂放肆,却不能公然羞辱一个大主教的弟子。
利昂教士娓娓道来,“宗教是关于德行的。神教我们做正确的事。”
“就您所提的例子,十年前基因研究院研发出编辑基因技术,迅速被各类诊所当成最新商品贩卖,几万马克,就可以编辑修改孩子的基因。”
“诊所编辑了基因,却导致一批带着后遗症的孩子出生。他们中的许多被父母遗弃,靠庇护所生存,而庇护所的资金很大一部分来自教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