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上这个男人了,不止是身体的依赖,还有心理上的占有欲。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白九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再重操旧业吧?
曾经是花魁就算了,如今已经是她的人了,不能再让他接客。
她打算若是听到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就要进去将花魁先阉后杀,解了心头的怒气。
但是……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莫名的烦躁应当是因为吃醋了。
白九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上头有点绿。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边对她说着缠绵的情话,那边就敢让别的女人进屋了。
白九看着细开一条缝的门,挪到门口,耳朵贴在门缝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她侧脸“含情脉脉”看着风涟,两人看上去很是熟稔。
虽说风涟是一介花魁,可除了元柔,白九还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而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想干嘛?
衰神附身的她居然连门都没踹开。
丢脸如斯——
这就给风涟争取了时间,他同里头的女人串了供,然后上前打开门。
白九一愣,上辈子各种水果随便吃,她没想到在这里这白嫩嫩的东西这么值钱吗?
那她可是每天都在吃黄金啊,得把花魁……的肾给掏空了。
她有些自责,都怪自己任性了,这风涟又太宠着她,从来不同她说这些。
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一些对话,什么“将军”,“贡品”的听不太真切。
听着还算正常,可花魁样貌如此出色,难保人家不会动手啊。
她咬咬牙,抬脚,“砰”一声,想象中霸气踹开门的镜头没有出现。
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在她心里灼烧,烧着心头那堵墙轰然倒塌。
此刻她才真正确定了某些心事,恐怕她对风涟不是无所谓的,而是真的在意,同以前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样。
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白九这儿就是吃醋了才确认自己的感情。
想起此前的缠绵会属于另一个女人,白九就无法冷静,脑补了几百本十八禁,像是炮仗在爆炸的边缘。
她咬着唇,怒气冲到了四肢百骸,设想了风涟一百种死法了。
男人你死了我告诉你,死得透透的!
他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金主爸爸了?
虽说她没有正儿八经接受花魁,但好歹还有个金主身份呢,这男人敢背着自己接客了?
等等,难道真的是自己把他吃穷了,让他又做起了皮肉生意?
白九正提着脚还想踹,差点一脚踢到风涟身上。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金主,可除了赌场赢来的那些钱,白九却混成了个白吃白喝的金主。
她准备去风涟房里检讨下,好好承认错误,可刚到屋外,就看见风涟正“亲亲热热”领着一女子进屋。
女人背影挺拔,身披斗篷,身后还带着佩剑,看装扮就觉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