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目光迷离的看着街道尽头。胸腔被愁绪与迷惘塞满,堵得心口难受。
允密幸人的存在是联邦的隐患,而他名义上的生父杜礼国,不过是这盘棋局里一颗棋子。
高层担心人心涣散,互相猜忌,无法告知群众允密幸人的存在。检测是否被寄生的耗费高昂,联
陈咬之想起这码事:“所以,结果怎样?”他明知顾问。
萧殷意味深长:“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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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度和那人的性格一样,比常人偏低一些,就像那人的性格,永远带着疏离的节制和客气。
但此刻,那温度却慢慢渗入了杜康体内,像最温柔的春风,舒缓开囚困的藤蔓。
萧殷的视线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最终落在陈咬之脸上。
萧殷说这话的语气,带着些略微调侃的轻巧,杜康却觉一阵寒意从脚底涌到心头。
他追寻了这么多年,想要知道事实的真相为何,是谁要致父亲于死地。未曾想追寻到最后,他却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或许最终,所有一切会化作无名的风,除了让他心神俱伤,什么也没留下。
两人从萧家出来已是夜深。
冷风骤起,从四面八方吹来,吹得人眼睛发酸。
两人没有说话,消化着今日获悉的消息。
“其实我也查过陈老板的情况。”萧殷道。
陈咬之一愣。
萧殷并无羞愧,坦荡道:“之前在万商荟萃的拍卖会时,我让邢达蛻采集了一点你的血样,做了一个简化版的十三谭测。”
杜康只觉四面伸出了无数藤蔓,将他囚禁和捆绑,他无法挣脱。
或许宿命,真的不可逆。
忽然间,一只手轻轻扣住了他的手指。熟悉的十指交握,熟悉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