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摇头。
陈咬之低头轻笑一声。
杜康:“我担心你。”
这张淡漠的脸难得出现这么可爱的表情,杜康忍不住扬起嘴角:“对,小心你。”
陈咬之:“我得罪过他?或者我和他以前认识?”陈咬之在记忆里搜寻一会,才将高海经对上号。印象里,两人只见过一次面,就是杜康回第九军那天。不过那天高海经看到他,神情里确实有几分胆怯。
杜康戏谑道:“可能他怕我留恋美人乡,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要不,和我说说?”陈咬之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惊讶,这种人生导师的心灵鸡汤开场白,真不符合他的风格。
杜康停住脚,盯着他的脸。路灯暖柔的光,将陈咬之的脸衬得更加温柔。
杜康一股脑的把回归宴的事情丝毫不落告诉了陈咬之。
“就在这里停吧,我想走一段,坐一晚上了。”陈咬之道。今晚在两尊石狮子中间当了一晚的座山雕, 他感觉骨头都快硬了。
“我送你。”杜康停好车,摘下口罩和帽子。
两人走在小区的绿化带。
九龙星的夜晚凉风逼人。
苍穹辽阔, 几点星光, 大楼的灯火如水般流淌, 在街道上洒下橘色的润泽。
陈咬之一眼看到了停车场里的杜康。他戴着口罩和帽子, 挡住了那张让联邦男女趋之若鹜的脸。
陈咬之略显茫然。
杜康抬头,看了一眼星光寂寥的天空。“你还记得,曾经有个人到你店里买红酒,将你误认为他逝去的爱人吗?”
陈咬之点头,印象很深,那位爱人的客人几乎是他的复刻版,从睫毛到唇角再到脖子上浅不
陈咬之早已免疫这种程度的调戏,并进化到反击模式:“对比这两张脸,是谁沉迷美色呢?”
“你沉迷于我的话,我求之不得,躺平任调戏。”论不要脸,终究是杜康技高一筹。
玩笑过后,陈咬之收起表情,摸着小柯基肚皮上的毛:“你不怀疑我吗?”
“高海经在生命弥留之际,在我的手上写到‘小心陈咬之’。”
陈咬之愣住,表情和怀里的小柯基一样,呈现一副懵懂的呆萌。
“小心我?”陈咬之求证,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
人工湖上飘着一团团雾气,在夜里将水面衬得朦胧,一阵劲风刮来,让人感觉身上也带着一股潮湿。
“心情不好?”陈咬之问。
杜康:“嗯。”
坐在杜康的小飞车上, 陈咬之有些好奇对方的沉默。
这个向来聒噪的家伙,今天好像被下了哑巴药一样。
小飞车一直开到陈家的小区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