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蒲乌叹道。
“厉害啊,上一回也是,咱俩在神社怀兜兜转转了好几天没点进度, 人家直接闯进去把神社一锅端了。”
“话不多说,说干就干, 老子最佩服的就是这种男人。”
“睡着了,就不必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朕负了你。”
“陛下下一次不负臣妾就好。”
有些事命中注定。
但他不会做这么多的错事了。
徐贵妃依言去案几上取了笔墨过来。
“笔墨与朕。”中垣帝悠悠叹了口气。
这些天她的衣不解带亲力亲为,他都看在眼里。
她和邬熹长得像,但其余的都像池昭欢。
门外就守着很多人,床榻上那明晃晃的颜色很明显就是中垣帝。
“怎么不对劲?”蒲乌见尘茨缓缓走近床榻吓得心脏快跳出来。
“你找死啊?”
“走吧。”尘茨点点头。
这座宫殿外面侍卫很多, 把守很严密, 两人便打算从屋顶进去。
有着夜色和不远处的喧嚣声作掩护,两人很顺利就撬开琉璃瓦,顺着屋檐房梁下去。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现在还能又跑又跳又杀人的, 但你看那箭的位置, 寻常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尘茨哑着声音道。
“就算没死, 也活不了多久的。”
心脏附近的箭矢根本没有办法拔出来,拔出来就是在加剧死亡。
,却被中垣帝伸手拦住,他张开口喝了汤。
赵有德识趣地出了屋子。
徐贵妃脸上带了笑意。
“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吧还真是前浪那啥在沙滩上。”蒲乌啧啧称奇。
尘茨暼了他一眼, 也看向华笙, 目光触及到他胸前那支箭矢的时候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活不了了。”
“什么意思”蒲乌有些没明白。
第90章
尘茨和蒲乌两人也被楚明曦派进了皇宫里找楚俏, 他俩四下打探的时候, 跟华笙插肩而过。
蒲乌瞧见了华笙怀里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穿着喜服, 头上盖着喜帕的姑娘,连忙将尘茨拉进一个转角的墙壁躲着。
中垣帝手上失了力气,忍不住地颤抖着,墨渍滴落在明黄色的锦缎上,他勉强提笔落下,一笔一划……
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一双柔软的手抱住自己的胳膊,“陛下,臣妾乏了。”
“陛下陪着臣妾睡吧。”
身世卑微,性子温和,心细如发,不争不抢……且真正的倾心于他。
若是早知道当初喜欢上邬熹会做下这么多的错事,会负了这么多的人,他就不该去看她,不该去接触她,也不该去救她。
但他知道,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去看她。
“死了。”尘茨忽然开口道。
蒲乌一愣,“什么?”
“中垣帝和这个女人都已经死了。”尘茨将手指放在中垣帝的鼻息道。
屋子很大,俩人悄悄绕进了内屋, 蒲乌看着床上睡着的两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是逃跑,却被眼尖的尘茨拉住。
“怎么了?”蒲乌压低了声音。
“不对劲。”尘茨皱着眉头道。
蒲乌定睛一看,也跟着摇摇头。
可惜了, 可惜了。
“喂, 去那边看看。”蒲乌感叹了一小会儿就又继续跟着尘茨离开了。
“陛下可不可以唤臣妾一声。”
“蓉蓉。”中垣帝的声音有些虚弱。
徐贵妃的杏眸里噙了欣喜的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