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嘉雯正在维护的一个客户,开刀住院了。嘉雯那边下午要出外勤,就全拜托向明月了。
肝胆外科,她携花及水果探望完客户,这层住院楼的公用的探病休息区,她落座了几分钟,抽空回几封邮件。
早上出门穿了双秋款的小羊皮高跟鞋,单得很,一天奔波下来,脚有点冷,冻得她脚趾头麻了。
屋子里重回她一个人的清净,向明月翻出烟盒,继续闷不作声的吞云吐雾。
她又饿又冷,胃还隐隐作痛。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之后,她拿他当透明的,引着师傅进门,去客卫检查那有问题的水龙头,师傅拆下龙头和冷热两处进水管,问题不大,他们小区前段时间自来水抢修的,该是有泥沙堵住了进水阀……
师傅吧啦吧啦一堆,向明月全程在边上看着,尤为热络地应承着对方的话,那师傅见这女业主如此和颜悦色,更是话匣子打开了,一味和她扯闲篇。
二人好么间地攀谈着,玄关处忽地一声狠劲阖门。
力气斗不过他,就在言语上找补。
向明月几乎被他按钉在墙上般地不得喘气,好不容易得口|活命的空气,她朝他气急败坏,“够了,周映辉,我今天没心情。”
九十九都拜下来了,就差这一哆嗦。
他瞧她好得很,以为老向身体不如意了,“你爸身体不好
周映辉逼近着向明月脚跟没路可退了,他俯首,鼻尖才碰到她的脸,明月别开脸,这个关头,她不想被那些虚无缥缈的错觉影响判断。
周映辉也不气馁,唇再去寻她的气息时,门铃响了。
锁在他怀里的人,顿时如蒙大赦,她极力地想推开他,有再正经不过的由头,她要去开门。
就在她饥肠辘辘地靠坐在圈椅上出神时,有人拿手在她眼前随意的挥两下,那人居高临下的声音落下来,“嘛呢?”
周渠。
冤家路窄,二人竟在医院碰上了。
*
三日后,小年夜。
第二场风雪也停住了,雪后放晴,本该是个冰雪聚融的好日子。
是周映辉,他走了,摔门而去。
向明月满不在乎地撇撇嘴,之后,一直到师傅修好水龙头,再到她微信转账人家,送人家离开。
她都冷漠疏离得很。
向明月没理由前功尽弃,且她也切实觉得有点累,情|事这东西,太过沉湎,会叫人索然无味的。
“你该是知道我的,男欢女爱的事情,太过较真就没意思了。”她算是答他的问了,喜欢也爱,但都只停留在字面含义。
向明月趁周映辉分神之际,卖力推开他,去开门。
这下,周小二彻底恼了,他一只手扒拉下她两只手,掴在虎口间,唇也没轻重欠风度地去吻她,
没两个回合,二人间就毫无旖|旎了,只剩下对峙。
向明月平日里再乖张再长胜,那是因为周映辉让着她,宠着她,真正男女较量,她才不会是他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