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两位贵女为蓝颜冲冠一怒,传出去也是一段风流佳话。
偏偏这事也不是什么小事,原本是为了争花魁颜玉阶的一晚春宵,可一方是长乐侯府之女林汐梦,母亲尊贵自不必说,父亲也是宫里出去的皇子,她本人也在太女跟前得脸,实打实的尊贵。
另一方,则是永宁侯府长女李春楣,李家是开国功勋自不必说,往上数三辈,当今太后和李春楣的祖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李春楣也是二皇女左膀右臂一样的存在。
刚才她可全部看见了,李凤眠长手长脚,护小鸡崽子一样,把白秋夕护在怀里。
李凤眠的眸色浅淡,看她一眼,因为,我对她问心有愧。
秦时月当即想到,白秋夕那个没了的孩子,心里唏嘘,拍了拍李凤眠的肩膀。
李凤眠骤然失了怀里的温香软玉,心底里是不可言说的一丝落寞。
他垂下手,徒然地握了握,什么都抓不住。
秦时月也不是个细致的,看不出李凤眠的情绪,反正三皇女一直面瘫,看得出的才不是一般人。
原本只是女人之间的风流韵事,但是碍着党派之争,自然各不相让,也不能让。
最后,两人争了半天,竟是商量着,要把颜玉阶一劈两半,才能平息此事。
老鸨谁都不敢得罪,眼见劝不住两位贵女,一边陪着笑脸准备劈人,一边偷偷叫人去搬白秋夕的救兵。
秋夕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你也别太自责。那件事,谁都不想的。
李凤眠垂下眼,没说话。心说:不是的,那件事,确确实实是我的过错。
今年注定不是个太平年,一群人刚落座,酒杯还没端起来,平康坊那边就又出事了。
而今这永安城里,太女和二皇女争得你死我活,三皇女根本没什么存在感,秦家虽是太女一党,但和李凤眠走得近一些,也没什么惹眼的,同在文渊阁念书,还有一层同窗的情谊在。
她把人往院子里迎,又突然觉得稀奇,没防备的就把话问了出去。
李凤眠,你之前不是看不惯白秋夕吗?怎么突然和她走得这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