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简声抱着小十进来客厅坐下，小十舔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的酒气。

他仰头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没有群山人海，也没有聚光灯。

到了家，开门，进来。

灯是感应，刚走到玄关，灯一开，小十的爪子就已经扑倒他的怀里，湿湿热热的舌头舔上他的脸。

周简声站在原地，心拔凉拔凉的。

明明她的目光空空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就是不是滋味。

就算蔚溪不说，之后的聚会周简声也是真没心情吃下去了。

过了几秒，蔚溪又回来了，站在门口，没进来这个狭小的卫生间。

她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吧。”

“嗯。”

她伸出手，是一条项链。

周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空空如也。

蔚溪朝他走过去，递给他。

其实周简声早就察觉她来了。

他抬头，默默撇过眼，过了几秒，还是转回头来：“嗯，吃早餐了吗？”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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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拍学校组织的春游的戏。

蔚溪来剧组整理设备。

周简声就算不是清醒的，这下也真清醒了不少。

“对不起。”他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恐慌。

蔚溪没吭声，她放开手，往后退出卫生间，走出包间。

呼吸有些沉重。

蔚溪——

这感觉有些不妙。

有点儿重。

他吃力地抱着，捏了捏它肉肉的脖子：“明天去健身吧，你也太肥了。”

“嗷呜——”舔了舔他的脸。

他把头发擦个半干，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也没叫李同来接他，一个人散步回家。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闪烁的霓虹灯，他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闲适地走在街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了。

“擦完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周简声乖乖点头，“好。”

蔚溪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周简声有些珍惜地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

蔚溪转身离开，快门口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握着项链，表情有些发

还没反应？

周简声无语，他昨晚喝醉发了酒疯，做了错事，她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蔚溪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对了，你昨天掉东西了。”

周简声比她来得更早，桌上放着早点，他正在看剧本，没看到她。

脚步顿了顿，还是停留片刻，笑着和他打招呼：“来得挺早的啊。”

瞧，她还挺淡然地和他打招呼啊。

周简声撑着手，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水淋在头上，发丝湿哒哒贴在额上，水珠沿着下巴线条滑落下来，他的下颚绷得紧紧的。

脑中就两个字：完了惹完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