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还是伤害的程度越来越弱，总之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样难过了。</p>

家里没有电脑。</p>

即使有课堂录音，她也听不了。</p>

明天还是尽量赶回来吧，怪不放心的。</p>

…</p>

明明趴在床上，一边做平板支撑，一边想着问题。</p>

有个高挑得身影站在窗前，朝着自己挥了挥亮着的手机屏幕。</p>

祁云杉放下车窗，想像她似的挥舞手机，又觉得有些冒傻气。</p>

于是无声地打了个双闪，示意她回去。</p>

“好的！谢谢了，我回家就听。”</p>

“明天……”</p>

“嗯？”</p>

…</p>

祁云杉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时不常地看一眼楼上那扇窗户。</p>

看来发完短信之后，她就真的睡了。</p>

明明一走，他就把空调关了，打开车窗，一边抽烟一边继续工作。</p>

他明天要去一个政府项目的投标会。</p>

明明虽然还是个学生，可有一点她说得对，要想做成他梦想中的游戏，公司需要多一些利润才行。</p>

明明：晚安！</p>

大半夜的聊骚个什么？</p>

思路都被他打断了。</p>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发的，这年头也就只有祁云杉才会给她发短信了。</p>

看起来像是没话找话。</p>

你上课就上课，告诉我做什么？</p>

“你赖在我车里，我怎么回家？”</p>

明明睡眼朦胧，皱着眉又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一般：“喔！想起来了！”</p>

她低头看了眼祁云杉电脑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p>

明明又仰面躺在床上，一边做着卷腹运动，一边翻看笔记本。</p>

今天老师有提到镜头的运用和场景设置，不知道能不能用到她的漫画里。</p>

就在她盯着香荚兰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我明天还去上课。</p>

看来改命可以连续进行。</p>

同时伤害是连续的。</p>

每改一次命，身体都要受一次损伤。</p>

刚刚祁云杉想说的是，明天我要出差，可能赶不回来。下课的时候安排司机来接你好不好。</p>

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p>

点了颗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p>

“我是说明天再听，今天早些休息吧。”</p>

明明听话地点点头，就和他道了别。</p>

祁云杉目送着她上楼，等到楼道灯点亮又熄灭，过了片刻，才看到她家阳台上的灯打开了。</p>

也挺没良心</p>

没有什么比政府项目利润还高了。</p>

所有的市场推广成本，都为零。</p>

说办就办，托了关系，祁云杉拿到隔壁市的一个政府项目。</p>

明明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关上灯睡觉。</p>

…</p>

同样被打断思路的，还有楼下的祁云杉。</p>

我又不给你付学费。</p>

明明想回一个呵呵，又觉得没礼貌，干脆打了一个笑脸做敷衍。</p>

祁云杉：还没睡？</p>

“抱歉抱歉，我怎么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呢。那什么，你回家路上小心开车，谢谢送我回来。”</p>

她说完就拉开车门，一条腿迈了下去。</p>

“等等。”祁云杉拦着她，看了一眼电脑，“我把课程录音发给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