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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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之把视线收了回来，眼睛看向前面正在倒数着的红绿灯。</p>
“有男朋友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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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之好像很无意地问了那么一句。</p>
车有条不紊地开着，车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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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镜，沈行之看到夏扶薇坐在后面，头偏着看向窗外，两只手很拘谨地放在膝盖上。他能看出来她的小心谨慎，还有紧张。</p>
“不是，还有……你父母……”</p>
夏扶薇越说越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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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种样子倒是逗笑了沈行之。</p>
沈行之皱了皱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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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拒绝人的理由很幼稚。</p>
没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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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扶薇想把手抽回来，努力了很久都失败了，最后只好红着脸说：“这……这种事情要父母同意……”</p>
饭后，沈行之送他们几个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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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最后一个女生，车里就只剩下他和夏扶薇。</p>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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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之说道。</p>
沈行之抓住她的手，让她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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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你害怕了是么？”</p>
沈行之听出来了她声音里的紧张，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把车停在了路边，让她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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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车里，看夏扶薇走得踉踉跄跄，快要跑起来似的。</p>
他重新透过镜子去看夏扶薇的时候，只看到那女人眼里的兵荒马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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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师……我，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p>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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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当你男朋友怎么样？”</p>
其他那几个人他早就知道，有的已经搬出去了，有的本来就住在外面，只有夏扶薇还住在校内，意味着他可以送她回去，有一段单独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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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夏扶薇很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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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我怎么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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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便看到夏扶薇把头转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完全没有意料到会被别人问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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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霓虹映在女人的侧脸上，溶解在夜色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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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他预想的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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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只要你父母同意，你就跟我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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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就是……我……我还没有经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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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不让你谈恋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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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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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扶薇没吭声，眼神四下躲闪，根本不抬头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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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跟了一会儿，然后把车停住，下车赶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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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扶薇的声音很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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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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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家闺秀的坐姿，背挺得很直，吃饭很慢，用筷子一点点挑着，却一点都不做作，都印在了他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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