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军抬眼扫到那逐渐散开的液体，眉毛几不可闻的皱了皱，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季浩川对他的恐惧程度。抬手擦掉季公子眼角的泪，韩二少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冷硬，语气淡淡地带了几分无奈，道“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吓成这个样子？”

季浩川非常害怕韩二少的触碰，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缩到沙发角落里，嘴里满是求饶和道歉。

长时间的精神压抑和今天接连不断的刺激，让季浩川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韩二少摸了摸季公子的头，拍了拍季公子肿起来的那半边脸蛋，勾唇道“乖小狗，主人刚才问你什么了？”

季公子猛地一震，再也克制不住浑身的战栗，整个人缩跪成一团，连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中带着颤。

“别...别打小狗...小狗...听话...主人...小狗这次真的听话了...”

“主人...主人我错了...”

“错了？”韩少军挑起季浩川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笑，道“错哪儿了？”

“我...我再也不敢了主人...主人...”季浩川看都不敢看韩少军，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溢出来，瞳孔失了焦，脑子里只剩下了恐惧和求饶。一如十三年前，除了他的主人，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啧啧，我教过你这种所谓非所答吗？”

“没...没有...”

季浩川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下不知何时，已经尿出了一滩带着骚味的黄色的液体。

季浩川的模样，二少看在眼里，没有了十三年前的冷漠和残忍，心里腾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见过了季公子对着外人张牙舞爪，对着他小心算计又害怕想逃的的模样，竟觉得那样的季浩川，有趣的厉害。

季公子跪的乖觉，双手放在两侧，努力克制住自己因为害怕而不停发抖的身体，费力的自己仰起下巴，带着讨好意味的小心翼翼的用脸蛋蹭了蹭韩二少的手，从神态到动作，都像极了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