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殿下来说也是如此罢。

毕竟…

“你对这一段印象这么深，”南宫玄冥忽地抬起璃瑜的下巴，勾起嘴角，“是因为你上了我吗？”

南宫玄冥躺着的床，这间小屋，窗外的街道，行人，依然像真实世界那样。

“应是有破阵之处。”

对于幻境，除了自我清醒之外，有时还需找到幻境的阵眼，加以破坏，方能逃脱。

幻境无论作为防御手段还是攻击手段，都必须能让人分不出虚实，深深陷于其中。愈是真实的幻境并愈能有效地控制住人的意识。

真实也是突破幻境的要素。只有当陷入幻境之人发觉了不真实之处，才能击碎幻境，脱离其中。

而南宫玄冥他们这次进入的幻境，竟能对大乘期的南宫玄冥产生影响！

璃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但他下意识地便答道：“是，殿下。”

“乖。”

“唔！”一根手指沾着滑腻腻的物事伸进了适才扩张过的穴口。璃瑜的后穴之前被强行劈开，穴口红肿开裂，依然很是疼痛。

这时南宫玄冥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叉开腿坐到自己的腿上。

一根烫而硬的物事抵在了璃瑜的大腿根部。

他们还在此幻境中，在南宫玄冥落脚点的木床上。

想到这个，南宫玄冥眯起了眼睛。

都是他的。

只属于他。

南宫玄冥舔了舔璃瑜眼角的泪。

是咸的。

温热的，咸的。

他自此不再轻信，抛弃过去，成为了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他将大半注意力放到了修炼上，因为他认为只有自身是最可信的。

然而上辈子璃瑜死后，南宫玄冥细细回想当年的事，才觉出些不对劲来。

他已是化神修士，见识无数，轻易便能辨别当时的情况。

“醒了吗？”南宫玄冥靠在床头，将他抱在怀里。

“是…”

这幻境好生高级！

所以。那时造成的伤害依然是伤害。

那时的隔阂，那时的分道扬镳，也依然发生了。

南宫玄冥将璃瑜搂着：“莫哭了。”

璃瑜猛地睁大眼睛：“什…殿下？！”

南宫玄冥本来还想继续逗一逗他。但他看到璃瑜那满脸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忽然就有了些，无法继续的感觉。

“你都不会，你怎么做。”璃瑜那时什么也不懂，只是在腿根处出了精而已。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也该…

南宫玄冥的手在他头顶揉了揉，语气轻松：“杀你作甚？“

对。光是死亡怎能赎罪呢？

而且后来，他竟然还对殿下，对殿下…

璃瑜一直背负着悔恨。

这次幻境，又将当时的情景重演了一遍，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发着抖：“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这一段，是璃瑜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

那个夜晚，他拼命救下了南宫玄冥，却因为身中春毒，不知觉的时候强上了南宫玄冥。

璃瑜捂着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

啊，对，我跟着殿下进入了一个幻境。

璃瑜脸色一白，咬住嘴唇：“属下，我，我…”

他想要翻身下床，却被南宫玄冥搂住了腰：“作甚？不认账？”

璃瑜眼里又变得泪蒙蒙：“我，我…”

“不过，我们竟是进入了同一处幻境…”南宫玄冥依然摆弄着璃瑜的手指。

正如前文所言，这幻境通常会使用修士自身的记忆。而这记忆，挑选的通常都是此人带有强烈情感的记忆。无论是悔恨，愤怒，欢喜，皆是能让人记忆犹新，深陷其中的。

璃瑜垂下眼帘。

这端的是高级无匹了！

“嗯，应该是一名大乘期修士的手笔。”南宫玄冥摸了摸璃瑜的手指。

他们二人已然清醒过来，但这幻境依然没有破碎。

所谓幻境，那便是幻化出来之境。便是说，人的真身并未进入，只是意识陷入了阵法之中。在这阵法之中，进入幻境之人会遇见种种设置幻境之人想让他们看见的事物。

这幻境的构造很是复杂，因此通常会使用进入幻境之人本人的记忆。一是便利，而是更为真实。

真实是幻境最为重要的一点。

第二根手指旋转着塞了进去。

“放松。”南宫玄冥的声音里少有地带着点急切。

“嗯…唔！”璃瑜咬住下唇。他双手撑在南宫玄冥坚实的腹部，努力放松着自己。

璃瑜先前已脱掉了衣物，此时浑身赤裸着坐在南宫玄冥怀里。他依然有些混乱。感受到了那根硬物，他疑惑地抬起了头，看着南宫玄冥。

他大大的猫眼里满是茫然。

“哭的真漂亮。宝贝继续哭，知道吗？”南宫玄冥眼底泛起金光，瞳孔转为竖瞳。

单单只属于他！

璃瑜靠在南宫玄冥怀里，正在平复呼吸。

他少有如此激动的时候。只是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魔，是压在他心头的巨石。

璃瑜靠在南宫玄冥怀里，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

璃瑜此人，看着温和，却很是坚韧。他在实力至上的阳炎军中能做到副统领，可见一斑。

璃瑜所有的眼泪，都给了南宫玄冥。

可是。

已经晚了。

晚了啊。

璃瑜哭得一抽一抽的：“殿下，殿下…”

南宫玄冥也一直以为那时璃瑜对他做下了不可饶恕之事。他之后独自上路，独自挣扎修炼，一直带着一股恨意。他认为全世界都背叛了自己。再后来璃瑜找了来，他更是狠狠折腾他。

这件事是南宫玄冥一生的转折点。

若是真的强上了南宫玄冥，南宫玄冥哪里还能跑得那么快？

璃瑜捂住脸：“是吗…那就…”那就太好了。

但是当时的南宫玄冥一定是不知晓的。

璃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是…殿下。“

我需要继续活着，活着才能继续赎罪。

一个吻落在他的额间：“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吧？”

璃瑜的泪不断地下流：“殿下，殿下你杀了我罢…”

“璃瑜死不足惜！”

他握住南宫玄冥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修士的元婴，神魂，与识海都在颅内。因此修士心脏受损不一定会死，但头颅破碎一定身死道消。

这是他最大的悔恨。

他竟然，亲自以殿下最为厌恶的方式伤害了殿下！

他没有自裁，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幻境里…

唔…

璃瑜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南宫玄冥的眼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