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归脸垮了下来:“我的南璧草哟…就那么一点点…全用在了这个死王八身上…”
他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储物袋。
“师尊,我收到静师妹的传音,洞府怎塌了?”一道黑色的身影疾掠而来。
要是梗河在这里,就不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这失了常又失了智的死王八了。
他开始不耐烦了:“说了能治。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也不适合继续谈事,带着你的宝贝滚回去调息,正常了再来。”
说着,药不归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物事,往南宫玄冥头上一撒。
“老夫要是不能治,这天下也没谁可以了。”药不归仰着下巴,稚嫩的脸上满是超脱的狂傲。
“另外你最好松开他,老夫不想再多治骨裂和骨折。”
南宫玄冥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下放松了力道,轻轻地将璃瑜环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不不,不会坏的。”
南宫玄冥以前和璃瑜的关系就很是奇怪。赤阳殿里许多人认为南宫玄冥厌恶阳炎军的副统领,也因此对他有些落井下石。
药不归却从不这样想。
要果真厌恶至此,怎可能让他一直留在阳炎军?还时时招到身边?
药不归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头:“白来的不好么!”
就如同很久以前那样。
他低低地,温柔地重复着:“殿下,没事了,没事了…”
一旁的药不归叹了口气。
药不归眼睛一亮:“梗河我的好徒儿,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他仿佛忘记了失去南璧草的痛,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玉盒:“你看看,这么多上好的药材!都是各门各派压箱底的好东西啊!”
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师尊无事便好了。师尊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告诉徒儿,徒儿也能寻来。”
南宫玄冥的眼神顿时清明了起来。
“另外,记得赔我的洞府。”
南宫玄冥抱着璃瑜站了起来,向着药不归一点头,干脆地离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
璃瑜也有了经验,他依然温柔地抚着南宫玄冥的后脑:“没事的,殿下,没事了。”
药不归看着他们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郁气,开始想念自己的大弟子了。
那一边的南宫玄冥似是终于缓过气来。他将璃瑜搂得愈发的紧了,紧得可以听到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
璃瑜却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你说你能治?”南宫玄冥死死地盯着药不归。
那日南宫玄冥和他透露了一点事情。但这个巨大的转变依然使他心惊。
他是在南宫玄冥来到赤阳殿后才认识他的。因此对于他的一些旧事也不甚清楚。
那些事,甚至可以说是南宫玄冥的禁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