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接下来他的身体会因逆转自然的强行改造而经历怎样的痛苦与不适，不过与即将遭受的耻辱相比，这些都无所谓了。

当整管药剂被一滴不漏地全部注射进苏越的身体之后，雷霆亲自用棉球给他止血，同时怜惜地抚摸过他苍白的脸颊，为他拂去额角的冷汗。

“接下来，还有一个小手术需要委屈宝贝你再忍耐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们给你打麻醉剂的。”

雷霆伸出双手温柔地捧起苏越的脸，那张原本俊美的面庞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两瓣薄唇哆嗦着像是要崩坏了一般，雷霆轻柔地为他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拇指上化为白色的珍珠粉末，簌簌地落了一地。

雷霆从托盘中拿起那管淡蓝色的针剂，拔去了针头上的盖帽，用指腹缓缓地将针管中的空气推尽，直到那诡异的液体从尖锐的针头里溢出。

雷霆勾唇，深情地凝望着苏越，笑容却不带一丝温度：“宝贝，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药，所以我特意让他们把药做成了注射的针剂，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味道会苦涩了，是不是很贴心？”

苏越闻言缓缓地抬头，蒙着层阴翳的眸子黯然地扫过那些尚未使用的金属器械，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他想他知道雷霆要做什么了。

雷霆勾唇温柔地笑了笑，绕到他身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抚过股沟上方的鳞片，手指如游蛇一般下滑，暧昧地来到本该是穴口的地方，旁若无人地在那里画着圈。

“这药虽然能让男性鲛人长出生殖腔，可从注射开始一直到生产，你都将无法变回人身，你这里的鳞片太碍事了，不仅伤我还会伤到宝宝，还是尽早拔除了吧。”

苏越虚弱地抽着气，费力地抬起眼注视着那管即将注射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而那东西将会让他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苏越的双唇翕动着，似乎是想说出反击的话语，然而最终他放弃了挣扎，绝望地合上双目。

“……畜……生……”

药是从即将长出生殖腔的腹部被注射进去的，针头很细，破开肌肤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苏越感受着冰凉的药液缓慢地流入进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随着那些冷冰冰的液体一点一点地凝成了冰晶，他没有再反抗，亦没有挣扎，像个破败的布偶一般毫无生气地接受着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