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何似觉得,至少现在,她不忍心,也不想拒绝他。
“可是我家不留男人,只有狗狗才可以留下来哦~”她冲着他笑。
常乐来不及想那笑容里藏着的逗弄,只觉得心中大石落地,浑身都发软,止不住地发抖,几乎就要跪下了:“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喜悦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在这场奔赴她的征途上迈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何似睡了一下午,常乐守了一下午。
他本想熬个粥,去厨房晃了一圈发现完全没有任何食物储备,出门买又怕何似中途醒了,只得掏出手机点了外卖。刚摆上桌,就见何见晃晃悠悠地从卧室出来了。
“老师您好点了没?”常乐赶忙迎上去,伸了手想要扶她。
直到常乐非常自然地脱掉她的鞋,打算把她往被子里塞的时候,何似才稍微清醒了一点,挣扎着起来:“我没换衣服!”
常乐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几乎是跳出了卧室,关上门才贴着门缝结结巴巴地道:“老,老师,您换,我,我去烧热水了。”
常乐端着热水回来,何似已经蜷成一团缩进了被子里,他把杯子放在床头,蹲下来轻轻叫何似:“老师,老师,喝点热水吧。”
何似睡得迷糊,神色间还有些虚弱,她走到餐桌坐下,盯着桌上的粥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没走呀,吃了饭快回去吧。”
一个下午的时间似乎把他变得有些得寸进尺,常乐低头沉默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老师,我可以留下来吗?”不等何似回答他又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我就是担心老师,我睡沙发,睡地上都可以!不会给老师添麻烦的,老师不要赶我走……”
他蹲在何似身旁,抬头望着何似,眼睛湿漉漉的。何似不知道是他真的有那么急切,还是他天生就有着一副可怜的模样,像是一只流浪狗,胆怯却坚定地靠近她,紧张又期待着她的选择。
何似没应,常乐索性坐在了地上,地砖的凉意更衬得他全身发烫。常乐指尖都在颤抖,双手交握,脑中不由控制想起,刚刚便是这双手,把何似抱上楼,便是这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脱下她的鞋。
常乐丝毫不费力气就能勾勒出那双脚的样子,就像何似的人,干净,漂亮,又娇弱。他怀了私心,换鞋时偷偷用掌心比量,小巧极了,只和他的手一般大,一掌便托住。他控制不住地幻想,那双脚若是踩在他身上,又该是何等的美感。
他觉得自己坏极了,他甚至不敢深想,不敢承认心底的那一丝庆幸,庆幸今天何似身体不适。他一边担心着何似,一边却压不住身下的罪念。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只畜生,不然怎会随时随地地发情,那些肮脏的东西,从他的阴茎里不断地流出来,像是失禁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