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上做事的人效率自然不能低,不多时,一盘盘热腾腾的菜肴便摆满了桌案。
抛开别的不谈,就从菜品质量上而言,慕月清还是十分乐意和薄玄骞一同用膳,至少御膳房做的菜比他府上厨子做的确实要好吃不少。
“今日有你喜欢吃的红烧鱼。”薄玄骞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碟中,细心将刺挑出了,再往慕月清盘中送去,“尝尝,味道可还好?”
“陛下……”慕月清呼吸局促了起来,下意识想往薄玄骞身上贴去。
虽然隔着衣料,但薄玄骞却已感觉到小穴的湿润与兴奋,他满意地笑道:“光卿秀色可餐,便用光卿做午膳,亦不是不可。”
“陛下与其吃了臣,不如留着做别的。”慕月清眨了眨眼。
慕月清终于不再和薄玄骞对视,偏过头去,却又凑到了薄玄骞耳边:“臣哪处陛下没见过了,陛下想知道什么,何不自己来看。”
既是邀请,薄玄骞便从善如流,顺势将慕月清压在桌案上,无意间翻了盏茶水,已冷下的液体顺流而下,将慕月清略显单薄的衣衫浸湿,勾勒出美好的躯体轮廓。
薄玄骞撑着桌案,居高临下地看着慕月清,道:“以卿之见,朕该从何处看起?”
慕月清十分不屑,难不成还要让他谢主隆恩?
但是对薄玄骞从来都要顺着,他咬了咬唇,道:“陛下若想,又有何不可呢?”
薄玄骞却没有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他抬起慕月清的下巴,凑近他道:“朕方才看楚期倒是十分仰慕你,不知他若知道光卿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是何种反应?”
果然薄玄骞没睡着,此时看他的样子也丝毫没有睡眼惺忪之态。
但慕月清却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喊他做什么,皇上睡得好好的,总不能把他叫起来陪自己说话。
况且,他与薄玄骞,能有什么好说的?
有反应的当然不止他一人,纵然薄玄骞貌似呼吸平稳,但慕月清仍清楚地感觉到那根硬物正抵着自己的小腹。
虽然对他来说,这点反应不过是小事,也不一定就要做了才舒服,但在他印象中,薄玄骞可不是喜欢忍着的人。
此时,他正被薄玄骞裹在怀中,也看不见他究竟睡着没有。不过他猜薄玄骞是没有睡的,于是便小声试探道:“陛下?”
不过这样其实也好,那日被弄到失禁的场景慕月清还记忆犹新,薄玄骞若是决心清心寡欲了,他自然高兴。
纵然是和衣而眠,薄玄骞却还是将慕月清抱在了怀中,下巴抵住慕月清的额头,未刮干净的胡茬扎的慕月清有些痒。
不得不说,心也有点痒。
薄玄骞环着慕月清的腰,在他额前吻了吻,“午后还有要事,今日就不便了。”
慕月清万万没想到薄玄骞竟来这一出,也不知他究竟想的是什么,索性大着胆子,拿膝盖蹭了蹭对方胯下的阳具,埋怨道:“有什么事,比睡我还要紧?”
其实此言此举有些越界了,但今日薄玄骞似乎格外温柔,慕月清也便适当放宽了底线。
一顿饭便这样继续下去,为了不驳了薄玄骞的面子,慕月清刻意吃了不少红烧鱼。
温饱后便思淫欲,况且二人之前便早已付诸行动。
慕月清往薄玄骞那边试探般地看了看,这一眼却被薄玄骞捕捉到,都是相互了解之极的人,薄玄骞当然看出慕月清的想法,差人撤下午膳,便凑在了慕月清面前。
未待楚期走远,薄玄骞便倾身过来,慕月清一时还没有反应,便见他仿佛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方才温文尔雅的面具,不容拒绝地吻住慕月清的唇。慕月清不敢发出声响,心中又紧张,只得略显僵硬地与薄玄骞回应。
薄玄骞并不满足于此,手已探进慕月清衣袍之中,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的敏感处揉捏摩挲着,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度和暧昧的气息,慕月清不由得身体也有了反应,但他总归还是清醒着,躲开了薄玄骞,往楚期离开的方向望了望。
楚期没有回头,身影也越来越远,慕月清心下稍安。
天子亲自为自己挑鱼刺,这是何等荣宠,慕月清一脸受宠若惊地看着薄玄骞,感动地将碟中的鱼肉吃下,道:“与陛下一起,什么都好吃的。”
只是他根本就不喜吃鱼,至于喜欢吃红烧鱼的人到底是谁,其实也无关紧要。
皇上记得他喜欢,那他就是喜欢的。
薄玄骞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微微抬起身,正对着慕月清,“今日你倒颇为胆大。”
慕月清也猛一警醒,今日或许是才见了楚期的原因,他在薄玄骞面前是有些反常了,但这其实也无妨,他也不想再刻意收敛,便勾过薄玄骞的脖颈,在他唇上轻点了点,“陛下,真的该用午膳了。”
薄玄骞终于放过了他,开始唤人传膳,慕月清也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在一旁整理着方才被弄乱的衣冠。
“臣以为……”慕月清眼波流转中闪烁着几分狡黠,“陛下该用午膳了。”
慕月清说的不差,此时确实快到了用膳的时刻,若二人再继续下去,必然耽搁了时候,更何况下午还有事要处理。
薄玄骞当然知道此刻不便继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轻易放过了眼前这有恃无恐的美人,他俯下身,从柔软的双唇品尝到高耸的乳尖,手也往慕月清的身下伸去,隔着衣料轻轻撸动着挺起的性器,再向里滑,温热的手掌揉搓着饱满的臀肉,却又伸出一根中指抵在那处穴口上。
慕月清暗想,楚期可太知道了。
“陛下。”慕月清却主动又先前凑去,吐息几乎在薄玄骞嘴边,“陛下知道就好了,管那旁人做什么。”
面对如此赤裸的挑逗,薄玄骞目光更加深沉,但他也不急着要对这人做些什么,对慕月清,他从来都很有耐心,玩味般说道:“哦,光卿可还有什么想让朕知道的?”
“睡不着?”薄玄骞低声问道。
薄玄骞没有说话,但却如同哄孩子般的地抚摸了几下他的后脑勺。
慕月清感到一阵酥麻,又大着胆子道:“……玄骞?”
薄玄骞这才松开了手,微微附身,与慕月清对视着,“怎么了?”
虽然薄玄骞常有过分之举,更由不得他来评价,但平心而论,慕月清其实对薄玄骞在床上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二人之间太熟悉了,性爱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发掘出无尽的快感,他可以引导楚期,告诉他去碰哪里,但是在薄玄骞面前,他根本无需言语。
更难得的是,这么多年过去,爱意或许消退了十有八九,但身体的欲望依然不减。
只是两天没有做那事而已,但在薄玄骞怀中,被熟悉的温度与气息包裹着,慕月清的身体还是诚实的起了些反应。
本以为薄玄骞至少会装模作样地训斥他几句,不想薄玄骞却笑了,轻轻捏了捏慕月清的鼻子,道:“与朕一同午休罢。”
午休竟就只是单纯的午休,甚至二人还是和衣而眠。
慕月清觉得,薄玄骞今日是真的吃错药了。
“想要?”
慕月清觉得这当皇帝的颇不讲道理,明明是他先这样那样,最后弄得好像是自己欲求不满白日宣淫一般。
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于是慕月清顺势倚靠在薄玄骞身上,抬眼,欲语还休地望着薄玄骞。
薄玄骞也干脆由着他去看,轻笑道:“怎么,光卿还想将楚大人喊回来,让他看着慕大人是怎么与朕亲热的?”
“陛下!”慕月清面色发红,一面喘息,一面又有些嗔怒般的回头看着薄玄骞。
对这种调情般的小情绪,薄玄骞向来十分包容,他握过慕月清的手,道:“若不是顾念你面子,朕早就想这样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