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己也是阅片无数的老司机了，只是愣了一下，想起对方的i　d“主人”，就懂了。

“……主人。”这称呼喊出口，万己觉得自己本就不多的节操碎成了渣渣，屈辱、羞耻，在认命后逐渐远去的危险感后浮出水面。

【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我答应……”他动了动嘴唇，声若蝇蚊，随着这一句回答，心中沉重而巨大的包袱轰然倒下。

【？】

【没人教过你该怎么回答问题吗？】

不……

【我数三个数。】

万己鼓膜喧嚣，无数人同时在咒骂他淫荡下流变态恶心。

在刚才短暂的交锋中，他深刻的体会到两人的差距，再加上黑客狡兔三百窟的备份能力，万己自认没可能从对方手中毁灭那些影像。

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

万己浑身颤抖，神经质地咬起指尖，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到另一条出路。

真面目被发现，丑态被拍下，黑客技术也不敌对方，万己意识到自己离社会性死亡只差一步，只要这个人动动手指，将这些东西抄送到公司集体邮箱里……

想到这些，万己脸都吓白了，咬着牙，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想怎么样？”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想加入你。】

都已经答应了，万己没再进行无意义的纠结，攥紧了拳头，强忍着羞耻感按对方的要求说道：“主人，求你别发出去。”

【我当然不会把听话宠物的照片随便分享给别人。】

【你想要做我的小猫？还是小狗呢？】

“……我答应你。”万己深深的低下头，一副已经完全认命的样子，请求道：“别发出去……”

【你答应谁？】

【求人应该是什么态度？】

【一。】

万己心跳如擂鼓，几乎喘不上气，脑海中想象出来的“末日”吞噬了他，再无力抵抗。

【二。】

屏幕那头的人催促道：【回答呢？】

【你应该知道不回答的下场吧。】

万己看到这句话，脑海里闪过无数人的面孔，父母、亲戚、同学、同事，他们鄙夷而嫌恶的脸。

【我会让你玩得更开心的哦。】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有事。】

万己盯着显示屏，一言不发，雕像一般僵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