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聂慎童靠他胸口,极是得意,“他这么想回国,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只疼我,不疼他的。”
聂同泽苦笑不得,手指穿插在他发中,“你先出去。”
聂之鹤走上前,把餐盘放下,他的表情无一丝变化,正要走,却听得聂慎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叫他‘爸爸’了,我同意了?”
小时候的事,想必他还没有忘记。“爸爸”这个称呼只属于聂慎童,他就是想叫,还是更正式的“父亲”一词,而且也只能趁着人不在的时候。
聂同泽刚刚投去一眼,聂慎童就开了口,“你进来。”
“宝宝。”
话音落下,门就被轻轻推开。聂之鹤似乎也在疑惑门没被关紧,他端着餐盘稳步过去,“父亲,您一下午都没有下楼,要先用晚餐吗?”
聂慎童极力不去注意心中的苦涩,“你在乎我,爷爷只在乎他,遗嘱上特意就提到了他,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当我是死的吗?”
“宝宝清楚的。”聂同泽淡淡的说,“爷爷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爸爸,也不在乎宝宝,更不是聂之鹤,他只在乎聂家。”
本来就是说出来故意气父亲的话,聂慎童当然清楚老爷子的本质,他眼里就只有他拼下的事业,聂之鹤就是他辅助的工具。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太废了,草包到根本入不了爷爷的眼。真要怪,就怪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里是爷爷的书房,聂慎童只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就不能放开手脚似的。聂慎童一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脖颈,就靠着他的体温吐息,“爸爸,我想回家了。”
“明天就可以回去。”聂同泽拍拍他,“把爷爷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带宝宝回家。”
聂慎童不屑道:“还得把你的小儿子带回去。”
聂之鹤低下了头,眼睛看着地面,声涩道:“对不起,聂先生,我先出去了。”
少年慢慢的后退,走到门边的时候才抬起头,手捏紧门把手,不轻不重的把门关上。
聂慎童可算满意了,在男人身上乱扭着大笑,聂同泽无奈的刮他鼻子,“只会使坏。”
走近书桌,才看到两个人的亲密姿态,聂慎童也在,正冷冷瞧着他。
不等聂同泽说话,聂慎童就一抬头,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嘴。聂同泽措手不及,唇上就一片柔软。当着聂之鹤的面,真不知道要推开还是抱紧。
一吻结束,聂慎童又转过头,看着站的发直的聂之鹤,“送饭来,那就放下好了。”他就往聂同泽怀里钻,“爸爸,我也饿了。”
可是看着聂同泽,他就是有天大的怒气也没用。他越闹,聂同泽还越高兴,能借机会哄着他。他气了这么多年,每次都能被聂同泽哄好,长久的,也都渐渐放弃了。没了聂同泽,也都没人宠他了。
父亲当然不同于别人,可那个野种算怎么回事?
聂慎童满脑子乱转的,都在打各种歪心思。这时候正有一些声音踩在走廊上,正朝着书房里来。聂慎童唇边扯着笑,又往聂同泽腿上坐了坐,环着他的脖子,听门被敲响了两下,“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明明是他亲口答应的,这会又来怪自己的爸爸,聂同泽无奈的笑,握着他的手指贴在唇边,“要爸爸怎么做,只带他回国,不跟我们住一起好不好?”
聂慎童闷声,“他有胆子来住,我还怕什么。”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圈,手指一拂聂同泽的喉结,暧昧的在上面打圈,“我还怕他看不到,爸爸有多疼我。”
知道他在介意什么,聂同泽只把人抱紧,“爸爸永远只会心疼宝宝,别在乎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