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权眼前就是成颜越靠越近的额头，“砰——”成颜光滑的额头重重撞到了韩天权的额头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你tm有病啊！”

“你才有病！”成颜眼睛含泪，捂着额头大吼。

虽然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实在解不出来就喊我一声哥，别死撑着。”

“滚吧你。”

不要脸！

题目是韩天权在奥数队里遇到的印象深刻的题，公式不难，但非常绕，一层套一层，很考验思维能力，韩天权当时在老师的提示下也解了好几个小时。成颜看到题目果然皱眉思索了很久，才拿出草稿本尝试着写了两个公式。

韩天权洗完衣服、背了会儿诗词、打了个电话，回来后成颜还在算，全神贯注。

成颜的斗志被彻底点燃，他不相信韩天权能做出来的题他做不出来。物理考试的时候因为低血糖他又犯恶心了，去了医务室，所以最后一题没有写。上次月考也只是英语差了他几分，论理科实力，成颜是有信心的。

“可以。”

韩天权笑，“如果你输了呢？”

“怎么样？”

“很厉害，是我输了。”

“如果我解出来了，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给绑起来。”

“草，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呢。”韩天权真是服了他。

成颜才不管，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他，充满期待，“怎么样？”

韩天权彻底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手表，才5:25，想再给成颜两巴掌，“你这么早喊我干什么？”

成颜将手里的本子递过去，“我解出来了。”

韩天权微愣，起身把灯打开，本子上的字迹很漂亮，解题步骤几乎完美，答案也是正确的。他抬头看见成颜昂着脸，眼睛熠熠闪光，黑眼圈和疲倦也掩饰不住脸上骄傲的神态。

第二天还不到六点，韩天权被震醒。

成颜正在用脚踢他的床板。韩天权脑袋还不清醒，但是被吵醒的怒火已经烧了起来，摸黑准确地把人抓住一扯，“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那人的屁股。感觉手感不错，顺便还捏了捏。

“韩天权！！！”

“我要关灯了。”

“知道。”成颜拿着笔和本子钻进床铺，月考排名出来那天他就买了个床帘，能隔绝光线。还在床头装了个小小的灯。熄灯之后就躲在自己的床铺里继续学习。

韩天权看对面床铺的床帘缝里透出的丝丝光线，突然想到成颜好像好几天都没有给自己抹面霜了。最近他刚起床，成颜就已经准备出门了。晚自习结束他也会在教室多留半小时。脸色看着也没有之前圆润好看。

成颜顿了顿，想起上次的经历，死也不能再来一次。“我输了我给你带一星期早饭。”

韩天权直接拒绝，“你输了就在走廊里大喊一声‘韩天权是我哥’。”

“行。”成颜在心里怒呸。

他这样韩天权反而有点拿不稳了，“这样吧，我们不考物理卷上那道题，我给你换一道题，写出来我就让你绑。”

“高三范围的？”

“高三范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