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征顿了顿,看到他睁大的眼睛,忽然凑近了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没有耍你。”他说着,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等会儿回去我就把所有的都跟你解释,好吗?”
蔚深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还想再争取一下,结果就看到严征十分配合地抱住了宿池,低下头靠在了他肩上。
心底的不甘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蔚深看到严征毫不避讳地靠在宿池身上,明白今晚大概是不可能了,只得先放弃道:“那麻烦池哥了。”
等找好代驾,宿池手忙脚乱地把严征塞进了车里,这人的胳膊还一直抱着他的腰,他费了好大劲扯开,自己也钻进了进去。
声音低沉,略为沙哑的声线酥酥麻麻的,这回连后面的蔚深都听到了。
宿池有点不敢去看蔚深的表情,连他自己都惊讶得忘了反应,结果严征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道:“你今天都没有理我。”
“……”
“你先走吧。”宿池的声音有点闷,“我在这等一会儿,找他有点事。”
那人以为他说的是蔚深,没有多想,点点头便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宿池觉得自己有点晕,但他喝得不多,估计是心理作用,闭眼揉了揉额角,再睁开的时候发现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他身后蔚深赶着步子跟了上来,说道:“严先生,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等车子终于四平八稳地驶上路,他终于松了口气,问道:“严征,你是不是在装醉。”
严征慢悠悠地抬起了头,眼里竟然还带着笑:“是啊。”
“……”没见过承认得这么干脆的,宿池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耍我觉得好玩吗?”
宿池觉得他有点奇怪,抬头看到他眼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喝醉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都没有喝醉,严征怎么会醉?
宿池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便主动扶住了他,对不远处的蔚深笑了笑道:“严先生估计是醉了,我把他送回去,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只是聊了这么几句,连敬称都没了,宿池临到头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严征垂着眼看他,忽然笑了一下,“池池。”
宿池:“……”
他不知道严征忽然发什么疯,还没开口,严征又重复了一遍,“池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