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连忙扶住她:“姑娘!”
连晚晃了晃:“西暖阁好像可以,我们去哪里。”
玉琴连忙将她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半扶半抱的将人扶进西暖阁去了。
这个世界是会流血的。
越是往前一步步走,她越是小心谨慎,不敢出错,害怕功亏一篑。
她刚要开口,林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连晚也想走,但她知道了林郅的意图,便不能走,看看玉琴,觉得这丫头的命可真好,起码比她好。
玉琴在公府里,有自己落脚的屋子。
而自己是没有的。
她没有名分没有身份,也抓不着。说出来倒是叫人笑话。
那就是叫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觉得她认得够清楚了……
想到这里,她不敢再睡,起身走到窗前桌上,拿了书又在读起来。
自己跟师兄要的书都是当今的人写得,里头虽大多数都是风土人情,可是也偶尔稍微涉及时政,令她能够多了解一下当今的局势。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
跟旁的一比,性命当然是至关重要的。
也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林郅看她的眼光不对劲。
林铉应该不会主动杀她,可林郅就难说了。
玉琴以为她是伤心难过,其实她并不是。
她是突然发现自己的作用恐怕已经用完了。
林铉已经好了。
连晚觉得心里的凉气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很快就想通了。
既然是林郅将她带他书房的,那就说明她可以在他书房里,而宝锋这样小厮,没有经过允许,又怎么会跟玉琴说这样的话。
这里原来是林郅暂时休息的地方,后来林铉说自己身体好了,不叫林郅来了。
里头林郅的东西不见了,床褥倒是还在。
连晚:“我头好晕,叫我睡一会儿。”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你永远都是我——”
剩下的话没叫人听清。
但连晚的脸色已经白到吓人。
她好想跟玉琴说我去你屋里坐坐吧。
她不敢。
怕连累玉琴。
那女子的哭声大起来:“我——一直很想你……,你别这样拒人千里之外好不好?”
她抖了一下,玉琴也抖了一下,缩在枯干的树叶底下小声:“姑娘?要不咱们走吧?”
这些事撞上总是不好。
肉体的亲昵能代表什么呢?
有很多人会觉得,欢爱之后就成了最亲密最牢固的关系。
可是,她自己的经历看来,这关系可真是吹弹可破,连纸糊的都不如。
而林郅,今天不是也没有动她么?
那若是日后,这两兄弟娶亲,府里有了女主人,她可就太尴尬了。
当然,尴尬还在其次,她更怕自己小命不保。
很显然是受了某人的指派。
可是,叫她来干什么?
抓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