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书问恐惧。

“娘，我被神仙带走你就没有儿子了！”

“没事，神仙会送个更听话的儿子来。”

“娘，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章无虞俯身看幺子，笃定道：

“有的，神仙各司其职，掌管灶房的叫灶神，也有管下雨的龙王，也有管孩子的，叫床母，所以你平日要乖，娘叫你睡觉便不许耍赖，否则会被神仙看到。”

“既然有神仙，二哥为何不求求神仙帮忙？”

“因为神仙很忙，不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戚书闻把弟弟肩膀往门外转。

“我有事想求求神仙”

戚书闻将桑葚放桌上。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大哥对咱们怎么样。”

章无虞没听清，打发幺子去门口搬一些柴火来。

戚书望小跑出门，肥嘟嘟的胳膊把柴火抱了个满怀，远远的见一小童随着爹娘走着，路过一个水坑，爹娘各抓一手，将孩子提过水洼。

戚书问痴痴的盯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才进屋去。

戚书闻抬脚就往库房走，嘴里边嘟哝。

“明日要出摊的面粉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先去看看。”

等章无虞关上窗户，戚书闻转了个弯拐进幺弟房间里。

看幺子面色忽的凝重，章无虞心想，教育孩子这件事上，自个还是很有一套的，她正想教育幺子以后多听娘的话，却看戚书问松了口气，道：“娘，神仙送来的孩子肯定也是别人家不听话的小孩，娘要了也没用。”

“......”

戚书问犹犹豫豫问：“神仙真的什么忙都能帮吗？”

戚书问倒吸了口气，搅着手指有些不安，因他经常不听娘的话，那可怎么好？

“被神仙看到了会怎么样？”

“会被神仙带走。”

“咱们娘见多识广，你去问她。”

章无虞正在灶房内准备生活做饭，以往在戚府有厨娘，如今搬到这里来，三餐还是要做的。

幺子小跑而来，小短腿艰难的迈过高高的门槛。

“好，非常好，特别的好。”

戚书闻满意，搭着弟弟的肩膀。

“那现在哥哥我要去给咱们大哥拉线，你且绊住娘。”

门外，一道人影一晃而过，戚书闻拎着篮子桑葚窜出家门，跑向对门。

福伯领着戚书闻到书房，喊道：“大人，二公子来了。”

书房内寂寥无声，戚书闻扯着嗓子道：

戚书问正对着关公像发呆。

“二哥，你说可否真的有神仙？”

“神仙，兴许是有的，问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