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天都过去了,桃子都快结成了,怎么还有桃花往咱们无有斋的院子里飘啊?”秦鹿意有所指。
梁妄嗤地一笑,满不在意地将那信纸撕了去,秦鹿哎了一声,道:“人家这是在委婉与你递情书呢,你便这般糟蹋人家心意呢?”
“这还委婉?珠花都送到本王府门缝里来了,幸是递给我的,若是她瞧上了别人家,这般贸然送珠花,岂不是闹人家夫妻不和吗?”梁妄说罢,又瞥了一眼秦鹿手中拿着的珠花,道:“扔出去吧。”
她这时再看信,还能闻见上头姑娘的脂粉味儿,秦鹿连忙拆开去看,便见上头写道:君家何处住?妾住在横塘。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
“王爷!”秦鹿扬声喊道。
书房内梁妄应声,搁笔走了出来,问了句:“都布好了?”
正要跳下围墙,秦鹿又瞧见一道珠光闪过,就在正门里侧。
她下了围墙走到门边,便见一封信纸上压着一枝珍珠珠花,珠花上的珍珠硕大圆润,秦鹿喜欢,只是这珠花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而信纸上……
秦鹿挑了两个软垫放在方桌边上,省得等会儿坐下时太凉,又将烛灯端了几盏出来,套上了灯罩,院子里繁花锦簇,夜灯照着,偶尔还有几只不知哪儿来的萤火虫飞过。
布置好一切,秦鹿双手叉腰,松了口气,现下天已经暗下来,月还未上树梢,梁妄的书房内投出他的剪影,不知这人哪儿来的兴致,今晚作画。
秦鹿正要去书房叫人,突然听见大门好似被人敲响,几个哑仆回家,丑汉也才刚出门,短时内不会回来,这个时间,谁敲门?
“你……”秦鹿眨了眨眼,说道:“你就
秦鹿晃了晃手中的信纸与珠花,单手叉腰,道了句:“你有同乡找来了。”
“同乡?”梁妄挑眉,暂不明白。
秦鹿呵呵笑了两声,笑容别扭,犹如嘴角抽搐,梁妄见到她手中的珠花,登时想起自己白日特地去找那不知名女子问过珠花之事,于是几步上前,看了一眼信纸,这一瞧他算是明白过来了。
梁公子亲启?
秦鹿拿着信,意味不明地朝书房方向走,总想着这珠花是从何时见过的,人还未走到书房前,秦鹿便想起来了。
棋社、白衣女子!
秦鹿怕是自己听错,于是问了一声:“谁啊?”
对方没回,但门外的确有脚步声,秦鹿微微皱眉,心中警惕,使了轻功跳上屋顶,站在围墙边缘朝外看了一眼,便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几乎是跌撞地朝拱桥那边跑去,而后人影跑进了河对面的一家,从那家侧门入府了。
那人虽披着披风,但瞧得出来是个女子,秦鹿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找她与梁妄去的,便是遇了妖的女子求助,她心里想着不会出事了?又眯起双眼看了眼对方屋顶上,没瞧见什么鬼魂妖气作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