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棠看了眼关上的套间大门,刚转过头就看见男人从卧室中走出来。
荆南翊穿着宽大的灰色浴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浴袍带子,濡湿的黑发垂在额前,给那张深邃冷峻的脸庞增加了几分柔和。
他定定看向她,目光清冷含笑,犹如蓄势待发的雪狼。
林绵绵:“荆总邀请您上楼一叙。”
阮歆棠跟着林绵绵坐上直达顶楼的电梯,阮歆棠问道:“怎么……不是方特助……”
林绵绵温婉一笑,缓缓道:“因为荆南翊神经病。”
阮歆棠扶额,“你真的是……”她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荆南翊从善如流接上:“混蛋。”
“……”
“那看来,阮小姐更喜欢高调点的方式。”他的声音醇厚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强硬。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荆南翊轻轻笑,细微的笑声轻盈磁性地从手机里传出来:“糖糖想要看看哥哥威胁人的手段么?”
荆南翊笑了一声,掠过她这句话,幽幽道:“去浴室。你自己洗,还是由我代劳?”
阮歆棠看着走近的男人,脑袋渐渐昂起,仰望着他:“你睡沙发?”
荆南翊伸手,勾着手指在她脸蛋上划圈圈,指
那么,她自然不能到他面前去撞枪口,“荆总,我今天不方便。”
荆南翊笑了,“行,我下来亲自检查。”
“荆南翊。”
阮歆棠下意识后退半步,面露警惕。
荆南翊轻嗤,倚着门框睇她:“真这么怕哥哥?”
“荆总不像是出尔反尔的人。”阮歆棠侧身走到会客厅的单人沙发座前,端端正正地坐下。
阮歆棠:“……”
林绵绵将阮歆棠送进总统套房,临走前朝阮歆棠露出一个同情的笑容:“预祝二位今晚过得愉快。”
阮歆棠要不是知道林绵绵在华森任职多年,简直都快把她当成这家酒店专门给总统套房客户配备的私人管家了。
阮歆棠挂断电话后,匆匆跑到门口打开房门。
林绵绵露出一个优雅得体的微笑:“阮小姐。”
“绵绵姐。”阮歆棠礼貌喊人。
敲门声未停,咚咚,两短一长,规律地响着。
阮歆棠问他:“门外是谁?”
“林绵绵。”
“你上来,还是我下来,选吧。”
阮歆棠走到窗边站定,垂下眼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路灯散发着令人困顿不堪的光芒,汽车前照灯攀比着往前流窜。
“荆总,你不是说要追求我吗?”她顿一顿,语气浅淡,带了点质问的意思:“你就是这么追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