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校的学生总共只有四百多,近四分之一的学生涌入医务室的现象有多壮观可想而知。
而这些学生的名字旁边几乎都写着“咨询”二字。
“会不会是身边的同学自杀,所以留下了心理阴影?”正思索着,郭翔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从口袋里取出那份报纸,谢柏沅接过去,粗略看了一遍,接着皱起了眉。
谢柏沅突然问了句:“1月25日?”
方里:“嗯。”
有几张还是拍花了,他粗略看了看,那几页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于是便将花了的照片删除。
郭翔鸣手握拳,清了清嗓子,两人转过身来,谢柏沅一手勾着方里的肩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地将登记本恢复原样。
谢柏沅用口型说了句:“合作愉快。”
“……”郭翔鸣心里憋了好一顿国骂。
方里拍得比较急,又担心自己手抖拍花了,所以注意力全在照片上,没有仔细看登记本上的内容。
倒是谢柏沅扫了几眼,就发现了一个现象:从一月中旬开始,每天访问医务室的学生数量在直线上涨。
郭翔鸣背着她回到宿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谢柏沅说道:“你们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她。”
在副本里放任伤员落单,几乎是等于把人往刀口下推。
更何况,这个伤员是他的爱人。
这段时间校医务室也是开放的,但每天接待的学生不多。
偏偏那起“初三女生抑郁自杀”事件正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校医的声音从帘布后面传出来:“应该只是压到了,问题不大。”
谢柏沅对此不予评价,只是思索道:“看来我们得先查清楚女生自杀的事情。”
其它三人对此表示同意。
不过,说是这样说,柯灵脚踝受伤,走路都不方便,自然没法参与调查。
郭翔鸣被这两人对暗号似的一问一答整得一头雾水,抓着脑袋说道:“什么一月二十五号?”
“学生出事的时间。”谢柏沅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将报纸丢给他。
方里把关于一月二十五号的记录翻了出来,照片上显示,当天来医务室的学生非常多,粗略估计比前一天多了一百多号学生。
郭翔鸣:愉快你大爷。
四人刚走出医务室,郭翔鸣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发现?”
方里正低着头查看相册里的照片,闻言回道:“有。”
尤其是1月25号那天,来医务室的同学名单占据了登记本的一整页。
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郭翔鸣红着脸从帘布后面出来的时候,方里刚好拍完照。
谢柏沅咳了咳,郭翔鸣紧跟着“哎哟”一声。
“您确定吗,我这不会留下后遗症吗?”
谢柏沅也出声道:“您再给他看看,他今年还没结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