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受震动，似乎一时间不能消化这些。

“对不起。”顾博彦柔声道歉，为现在也为以前，为所有他让她觉得不开心的事情。

乔悠深吸一口气，摆摆手，“别说这些。你，还是先去处理裴华胜吧。”

一个人太在乎什么，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同时智商受限。

最终真的看到乔悠之后，他提前想好的所有说辞都没有用，而是选择实话实说。

仿佛重新走了一遍曾经，顾博彦说到最后情绪依然无法自控的起伏。

只是一时他还没想到该怎么去处理裴华胜，干脆就让裴华胜自己先蹦跶两天。他还不如去给自己捯饬新造型博乔悠欢心。

结婚乔悠就不理他了。

刚做完新造型的顾博彦别提多郁闷了。

他的救赎是乔悠。

面对最后一个裴华胜，他可以用一百种手段折磨羞辱伤害，但临到最后一步，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告诉裴佑铭说自己想看着裴华胜垂死挣扎，想狩猎裴华胜，看着对方痛苦，其实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原因。

她好像并没说什么...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顾博彦小心问道。

一切都听她的，只要她别因为这件事断了两人关系。

乔悠翻了个白眼，顾博彦这大总裁什么主意没有，竟然还问她。

我，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的谋划，他的报复，说是为了报复真正伤害顾念筝的人，又何尝不是报复自己。

因为背负那样的痛苦和自责，他遇到乔悠时才会如此扭曲和纠结。他爱乔悠，但又要拟制自己的爱，他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乔悠。

“那我们——？”

乔悠打断他的话，“等你处理完，再讨论我们的事情。”

顾博彦心下一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乔悠还会给他机会。

很久没有如此坦诚的表达自己隐藏心底的爱恨。

他很忐忑，他很害怕乔悠看他像怪物一样。

但乔悠没有。

知道原因之后他立刻想来找乔悠，但他害怕自己情急之下出错，所以先让自己冷静，确定智商在线之后才来找她。

他提前预想了好多种解释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他太害怕万一说出什么让乔悠不高兴的。

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他失去了对裴华胜继续报复的兴趣。

看着裴华胜痛苦，远不如看着乔悠对着自己笑。

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放过裴华胜。

不过她也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所以便说了一句废话，“你跟着心走就好。”

顾博彦听完，笑了，“好，听你的。”

乔悠：...

直到他失去乔悠，直到他的报复成功了一大半。

他才发现赵绛是对的，报复并不能救赎他。

爱才能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