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兄长痛在何处，徐潜一时都僵在了原地, 底下发凉。

“五叔。”世子徐慎先发现了他，神色复杂地道。

徐恪垂着眼帘站在徐慎身后，恭敬却疏离。

都是他的至亲，阿渔点点头, 没再说些无意义的安慰。

徐潜快步而行, 原路回了正院。

一路走向长兄的居处，徐潜遇见的几乎全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偶尔有两个兄长的心腹，一个容华长公主屋里的人都没有。

真要怪，就怪……

徐潜一怔，继而苦笑。

他也说不清兄嫂之间到底谁欠谁更多了。

徐潜脸色很差，无论如何，那都是他的亲兄长。

他迟迟不动，阿渔也不敢说话，脑袋里转了几个弯，阿渔突然开始担心起来。

她紧张地拉住徐潜的衣摆，不安道：“五爷，母亲，母亲会不会怪我？”

徐潜完全能想象出这女人刚刚是如何回答母亲的质问的。

他只是能猜到，徐老太君却是亲耳听到了容华长公主的辩解。

“姑

世上哪个马屁精是真心愿意拍别人的马屁呢？二夫人平时逢迎容华长公主，是因为容华长公主身份高，现在容华长公主闯祸了得罪了婆母，说不定还可能被休，二夫人自然不必再继续避讳容华长公主。

“闭嘴，就你话多！”二爷急忙斥责道。

二夫人再瞟阿渔一眼，乖乖跟着丈夫走了。

徐潜朝侄子们点点头, 直接进了厅堂。

徐老太君看到儿子, 叹口气，摆手道：“你先走吧。”

容华长公主马上站了起来，转身时下巴轻抬, 仿佛她并没有犯任何错的高傲模样，看到徐潜, 她眼里还流露出一丝轻蔑。

到了地方, 徐潜看到侄子徐慎、徐恪候在门口, 均神色凝重, 厅堂里母亲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容华长公主背对他跪在母亲面前。

就在此时, 内室里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徐潜第一次听长兄发出这种声音。

077

徐潜将阿渔送回了春华堂。

“你先休息, 我去看看母亲。”他对着门外道，急于离开的姿态。

如果她没有多试探容华长公主那一句，容华长公主可能会继续蒙在鼓中，不知徐演一直在折磨她，自然也就不会用这种手段报复回去。万一老太君知晓事情是因她而起……

阿渔真的怕了，怕那么慈爱的老太君从此怨恨上她。

小妻子的手在抖，徐潜暂且收回对兄长的担忧，握住她手道：“不会，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债。”

阿渔顺着二夫人的话想象徐演受伤的情形，浑身也抑制不住地抖了下。

伤在那里，容华长公主真的是不小心才弄翻涮锅的吗？

她看向徐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