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岑母送回家,自己再开车回到城南的自己家。
一路上,她都在回想虞弈刚才说的话,好几次险些闯了红灯。
虞弈说,“不知道沈老师这回又想搞什么”,很明显对他母亲的安排有所不满。
岑晚头也没回:“放心吧,人家没看上您女儿。”
岑母略一琢磨,就明白她话里有话:“……但是你看上了人家?”
岑晚:“……”
在她的设想里,虞弈应该会很无奈的笑:“又在说什么胡话。”
然后她也会随口说几句玩笑话,再毫无痕迹地把这个话题岔开。
虞弈按下桌上的铃,买好单,等到服务员带上了门,才对岑晚说:“我送你回去吧。”
“虞教授,您对今晚的相亲对象还满意吗?”
☆、人海十万里(1)
岑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掺杂着三分认真和七分玩笑。
岑晚一连好几天都没什么兴致,窝在家里看试镜的资料,连吴轻攸让她一块儿去上虞弈的课她都没去。
她一直就不太懂虞弈,却也无法控制自己见到他就患得患失的心情,索性面都懒得见了。
直到周四,她终于见到了很久没见的许澄和朱因。
的母亲,现在跟我妈在同一所大学工作?”
虞弈的手指随意在桌上点了点:“她前几年回到绫城,以她个人的名义设立了一笔奖学金,之后就在学校里挂了个闲职。”
岑晚点点头,没再说话。
岑晚一时无法分辨这个不满,究竟是来自于相亲对象是她,还是来自于他本人现阶段对谈恋爱没有任何兴趣。
哪个都不太好吧。
·
教育工作者的理解都是满分吧?
为了不让岑母担心,岑晚还是耐心的解释:“这您就不用操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然后不管岑母如何旁敲侧击,她对今晚的经过一概只字不提。
岑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到最后她只是一下泄了劲,对虞弈摆摆手:“我还得找我妈呢,您先回去吧。”
虞弈前脚刚走,岑母后脚就到了咖啡厅。
岑母小心翼翼地问:“这次这个怎么样?”
无非是想抖机灵似的,借着这个由头让虞教授夸她几句,满足一下她少女怀春的心思。
虞弈移开了眼神,只是很随意的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道:“不知道沈老师这回又想搞什么。”
岑晚极少看他露出这么直接的负面情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许澄看起来有些担心,大概是怕岑晚无法拿下这个试镜。
片刻之后,岑晚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看进虞弈的眼底。
咖啡厅暗黄色的灯光懒洋洋的洒下来,纯白色的口罩还挂在岑晚的下巴上,被烫卷的长发垂在脸侧,唇上番茄色的口红衬得她愈发动人。
只听见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