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吟开始就错认了人。</p>

因为深爱，他执拗的相信，拥有相似气息的花妖少年是他执着寻觅的宿世爱侣。</p>

“它为什么会被打回原形？”</p>

商响说。</p>

讨厌他高贵傲慢不折腰，讨厌他的霜雪之姿，讨厌他看穿一切的悲悯眼神。</p>

可最最讨厌的，是肖吟落在他身上挪不开的目光。</p>

漫不经心的一侧身，商响避开他的亲近，指着梧桐树脚未到花期的百合：“你认得它么？”</p>

他不自在，总是怀揣着恐惧，因而忍不住试探。</p>

肖吟歪头，有些困惑：“是株百合？”</p>

罢了罢了，恨他也好，总比忘了他好。</p>

商响抿着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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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鼻息贴过来，嘴唇不偏不倚的被吻住，舌尖太狡猾，毫不费力的搅开唇齿。</p>

肖吟的吻法很缠绵，又香艳又缱绻。</p>

没廉耻，却不下流。他的脸太禁忌，即使下流也不显。</p>

商响不置可否，忽然转头，发泄似的，含住了近在咫尺的唇。</p>

他没亲过人，谈不上技巧，只是凭着本能舔舐，顺其自然，却也杂乱无章。</p>

肖吟没有动，他享受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只是小老鼠总不得要领，显然从没尝过亲吻的愉快。</p>

桂圆核似的黑眼珠动了动，视线投向灰衣道人。</p>

神骨清回，仙家法度，是多少人平生仅见的绝色。</p>

偏生望着自己的双眼有种依恋的呆。</p>

将商响箍在臂弯中，肖吟问得纯真又无邪。那日的一场生死雷劫，好似同他全然无关。</p>

“他受了天劫，只留下了原身，魂魄大约入了轮回罢。”</p>

“如此也是造化。”将头颅贴近商响，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着毫无情意的话。</p>

深爱着的，如痴如狂的目光。</p>

“它曾经是只有灵体的花妖。”商响看着肖吟，目光变得空洞冰冷，“他说，他叫摩罗。”</p>

不是洛回雪。</p>

“嗯。”商响艰难的勾起唇角，“明年四月它就会开花，一直能开到七月。”</p>

肖吟不明所以，诱哄般的语气问他：“你喜欢百合？”</p>

“很讨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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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婚</p>

肖吟坐下，唇角绽出忘乎所以的笑，张开手臂想将小老鼠圈入臂弯。</p>

等回过神，淡色的唇在纠缠中变得艳红，泛着水光，湿漉漉的。</p>

同样湿漉漉的，还有商响的眼睛。流情的眼，冰凉滑腻里藏着能燃成灰的火，灼痛了肖吟的心。</p>

“还要</p>

扣住后脑勺，肖吟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小老鼠带着水光的双眼有些惶惑，是不谙情事的可爱，长不大的清纯。</p>

他想叫他知道这滋味。</p>

“我来教你。”</p>

“怎么了？”商响问他。</p>

“我来陪你吧……”话语迟迟，眼神儿期待又畏怯。</p>

长长地叹气，一颗心硬了又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