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刺青发动的次数越多，消耗的力量就越多，已经快要耗损完了，也导致它转换的时间越来越长，从他变淡的痕迹来看，刺青应该只能再撑一次，就会彻底消失。”也就是说，如果在最后一次变化以前，没有解决身体的问题，那么江澄再也没有护身符可以用了。</p>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出真正让你身体恶化的主因。”蓝涣下了个结论。</p>

江澄静默了一会后说道：”我知道。”</p>

“没错。所以我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会不会就是……呃，你会变成江艳雪的主因？”</p>

“……似乎也不无可能。只是这太离奇，导致我从未往这层面想过。”</p>

蓝涣见他同意自己的论点，又趁胜追击：“会让刺青频繁发动的原因是？”</p>

“那你有觉得这个咒语有实际发生过效力的时候吗？”蓝涣再问。</p>

“不知道。”江澄摇了摇头。反问他：”你有什么眉目吗？”</p>

蓝涣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你说不知道这个咒语有没有发生过效果，显然你并不觉得有，但是，事实上这道刺青却越来越淡了，我合理的怀疑这是刺青的力量在变弱的缘故。”</p>

“还记得我们在金鸡湖相遇的那一晚吗？”</p>

“记得，怎么了？”江澄抬头看了蓝涣一眼，不解他怎么突然提起那晚。</p>

“当时我见你的胸前的刺青颜色还挺深的，但是现在再看却觉得这刺青已淡得快要看不见原本的刺青形状了，我总觉得……你现在的情况，跟这道刺青有点关系。”</p>

江澄看得出来蓝涣在生气，忍不住抬手轻碰了碰他：”别生气，我没有别的办法，江家只能靠我，我没有了金丹，而江艳雪又还没站稳脚步，少了江澄的云梦江氏就像少了信仰一般，随时会崩盘，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p>

“但也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不管。你还有我不是吗？”蓝涣觉得太心疼了，早知如此，他就不会等到这时候才揭穿江艳雪的身份。</p>

“……对不起。”江澄服了软。</p>

身，原本悬着的心也放宽了不少。</p>

“我怎么了？”江澄问道。</p>

蓝涣便将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江澄，还顺便安慰他一下：“你会没事的。”</p>

“你知道？”蓝涣感到讶异。</p>

可你却不处理，这是在拿自己的命玩吗？</p>

蓝涣有点生气。”是不是魏婴的金丹？”</p>

江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我的身体在恶化。”</p>

“所以为了拖延你恶化的速度，转变成女子的中庸身份，能让你恶化变慢，也不用受到每月的信期影响。”顶多就是需要经历一次葵水期，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但这话太尴尬，蓝涣选择不说出口。</p>

江澄点点头，认为他的推论很合理。</p>

“刺青的力量变弱了？”</p>

蓝涣点点头，又继续问：”有什么原因会让刺青的力量变弱？”</p>

聪慧如江澄，一点就通：“它一直频繁地在发动。”</p>

“有什么关系？”江澄反问。</p>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刺青是寻访波斯时，无意间拯救了一个村落，然后他们赐与你的刺青，说是祝福的咒语。”</p>

“嗯，确有此事，但我终始不知道这个祝福指的是什么？”江澄点点头。这件事他也着墨了很久，但想不出这祝福有什么用，左右没有坏处，也就随它去了。</p>

“将金丹取出来吧，没有了金丹，现在的你靠着江艳雪的一身本事，相信你也能处理得很好，更何况你还有我。”蓝涣苦口婆心地劝道。</p>

江澄躺在蓝涣的怀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p>

“我想起了一件事，方便问你吗？”蓝涣替他整理了发束，一边问道。</p>

“你问吧。”江澄轻闭双眼靠在蓝涣的怀里淡淡地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