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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啾啾啾啾啾</p>

蠢货：？</p>

蠢货：峡谷见</p>

秋：等着</p>

秋：想着</p>

蠢货：嘤嘤嘤qaq啾啾你好绝情</p>

蠢货：哈哈哈刚才然然找我打王者</p>

沈秋一脸的不屑，在手机上跟某个备注为“蠢货”的人聊得不亦乐乎。</p>

蠢货：看我家的狗！二哈！可不可爱！[图片]</p>

秋：和你挺像的。</p>

“我爹好赌，还家暴，后来死了，留了一屁股债。”</p>

“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弟生的，营养跟不上，检查也</p>

四周暗暗的，路灯不是很亮， 有些朦胧，河边有一个点着灯的摊子还在营业。</p>

都在为生活奔波啊， 哪有什么年好过的。沈秋想。</p>

是家烧烤摊。</p>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沾着点血。</p>

“陪我出去走走吗。”沈秋看到这双沾着雪迹的鞋， 没有抬头， 也不太惊讶， 声音没有什么波澜。</p>

“好。”付于宴朝他伸手。</p>

走到墙边， 拿起了一把锄头。</p>

锄柄上的木刺有些扎手，沈秋却攥得很紧。</p>

******</p>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心里大概有了答案。</p>

“喂喂？人呢？”耳机里突然传出付于宴的声音， 叫回了沉思中的沈秋。</p>

沈秋没有来得及回答， 门就突然被狠狠踹了几下。</p>

叫蠢货。</p>

******</p>

大年三十夜。</p>

屋里的三个人立马警觉起来， 竖起耳朵注意着门口的动向，电视机也被掐了静音，表演着默剧。</p>

“嘭嘭嘭”</p>

声音还在继续。</p>

沈夏：？？？老哥在看什么？？怎么一脸傻笑？这人真的是我亲哥么？大过年的不会鬼上身了吧？呸呸！</p>

就在沈秋跟付于宴solo，马上就要推掉付于宴水晶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p>

“嘭嘭！”</p>

蠢货：[图片]战绩</p>

蠢货：快夸我</p>

秋：你好菜</p>

蠢货：年夜饭[图片]，老妈做的，感觉要长胖了qaq</p>

秋：[图片]我们家的年夜饭</p>

蠢货：想吃你炒的西红柿炒蛋</p>

两人坐在外面，鼻子冻得通红，点了些串和啤酒，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白雾，散成虚无。</p>

“说起来有些烂俗，还狗血。”沈秋打开了一瓶啤酒，也打开了话匣子。</p>

付于宴安静地听着，将串递到他跟前。</p>

******</p>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说话。</p>

雪方才下得很大，现在已经停了， 地上积了一层， 踩在上面咯吱作响。</p>

付于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p>

沈秋家被砸得不成样子，沈夏在帮沈妈妈打扫卫生， 先前有多热闹， 现在就有多安静。</p>

沈秋蹲在门口给自己贴创口贴。</p>

木头的门嵌合着许多深深的沟壑，仿佛要被踹散架似的， 剧烈地抖动，叫嚣着不满。</p>

“你那边什么声音？”</p>

沈秋抿着嘴没有回答，摘下耳机， 和手机一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p>

雪下得很大，沈秋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一桌子菜被风卷残云掉了，留下了一些温馨。</p>

沈母有些可惜，付于宴不在，好像少了点什么。</p>

沈夏也一直念叨着付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