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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一件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那时候，人类穿的衣服还和他也一样，那时候，他还只是一条小鱼，刚刚开了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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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就有。”红灼将挣扎不出来，更加委屈，整条鱼都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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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林恒真的和杨百合郎情妾意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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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原故事里红灼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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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灼打着哭嗝，断断续续将小梨的事情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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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灼开口，奶凶奶凶的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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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听到那书生和公主的事情，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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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小梨姐姐，漂亮的脸和鱼鳞都被烧焦了，目光空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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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要娶公主，公主知道小梨姐姐是一条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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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红灼小，什么都不懂，只是看着她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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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时间，红灼是和小梨一起度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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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坐在炕上，依旧是那身熟悉的潋滟红衣，他双手抱胸，腮帮子鼓起，澄澈的眸子似含着怒火，又似藏着幽怨，他瞪着林恒，饱满的唇瓣不自觉撅起，那眼神，仿佛林恒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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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他的小梨姐姐，是一条刚刚化成人形，很漂亮的蓝尾美人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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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姐姐很温柔，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她喜欢笑，笑容很灿烂，就像是花了开了一般。</p>
“相公，你是不是喜欢上人，不喜欢鱼了，可是，可是灼灼好喜欢你，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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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灼到底是落泪了。</p>
他委屈极了，一贯是哭包的他澄澈的眼睛里立刻盈上了水雾，哽咽着控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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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不顾他的挣扎，抱住他，给自己洗刷冤屈：“我哪有盯着她看啊。”</p>
“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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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的否定没用，红灼似乎认定了般：“那刚刚外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喜欢你，你和她说了那么久的话，她走了，你还盯着她看。”</p>
单纯的小家伙不就是被唐辉骗了，</p>
林恒微微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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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的身份被古代被揭穿，被弄死是必然的结果，更何况是与皇权对上。</p>
只记得，那公主后来有了很多男人，书生是投海死的，刚好就是他们生活的那片大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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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觉得红灼情绪不太对，忙询问。</p>
从此以后，红灼再没见过小梨姐姐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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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小梨姐姐就死了，是她自己杀死了自己。</p>
书生没有阻拦，看着小梨姐姐被当成妖怪烧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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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黑鱼爸爸带人去救的小梨姐姐。</p>
后来才明白，那眉眼中藏着柔情和爱意的情愫，尤其是在说到那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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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小梨姐姐死了。</p>
后来，小梨姐姐偶然去了人类的世界，那天回来后，似乎有什么已经发生了变化，之后，小梨姐姐频繁去人间，回来会给红灼讲外界好多有趣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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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红灼经常见到小梨姐姐温柔地笑，眉眼弯弯的。</p>
林恒哭笑不得，小家伙哪来这么多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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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的小祖宗。”林恒习惯性要去摸他的头，被躲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