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地按下了一串数字，他把电话放在耳边，对面两秒后接通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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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哪位？”陆禹杰在电话那头问道，他的声音向来带着低沉，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很特别。</p>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刘莫青摔门而出，在秋夜的寒风中，独自一人走到了离家千米之外的地方，直到脚跟酸疼，才停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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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这个点的天早就暗了下来，马路上有晚归的工人们骑着自行车经过，刘莫青站在桥上盯着黑洞洞的水面良久，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后，才开始慢慢往回走。</p>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是刘正用惯的伎俩，但这伎俩也控制了刘莫青十八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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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莫青摇摇头道：“谢谢爸，但我们先不说那个，你怎么可能让我跟一个人说不来往就不来往？我已经18了, 别把我当小孩好吗？我有自己的是非判断。”</p>
“回学校就换宿舍，以后别和他来往, 否则，你就换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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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p>
两个人转移到车里，一关上门，刘莫青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陆禹杰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他身上：“这车空调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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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吗？”刘莫青突然把手里的饮料递过去，一双猫儿眼直直地盯着他，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p>
刘莫青在电话这头偷笑，说话的声音倒是很冷漠：“我在四明路和长安路交叉口，有一个三厂便利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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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二十分钟，陆禹杰就到了。刘莫青给自己买了一杯热饮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喝，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冲他跑过来。</p>
陆禹杰一愣，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又不确定似的看了两眼座机上显示的陌生电话号码：“什么？怎么了？你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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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这么着，你以后离我远点。”</p>
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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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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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莫青故意不想一个人受罪，就说：“是我，你做好准备吧，我要换寝室了，以后也不会和你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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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有一个新修的电话亭，刘莫青经过的时候停留了一下，犹豫了三秒后，溜进电话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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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竖眉：“你不用和我说什么18岁，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别以为他姓陆，我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我告诉你，就算是他们陆家，也得给我几分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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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念书！”刘正大声呵斥完，见刘莫青红着眼眶站在原地，心底稍软，又劝道, “莫青, 你不是说要继续学画画吗？爸爸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一个老师，刚从国外回来，你虽然高三，但是也不能一味地学习, 以后周末回家跟着老师画画画, 材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就在画室里，去看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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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杰就着人脸色伸手接过饮料，很普通的路边摊饮料，用果汁粉冲泡的橙汁，他看着插在被子上明显已经被咬过的吸管，问：“一根吸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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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杰跑过马路走到他面前，还有些喘：“大冷天的坐在外面干什么？跟我去车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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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对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钥匙的碰撞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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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莫青和刘正大吵了一架, 最后不欢而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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