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照面，便觉得这少女的身上，有种能威胁他性命的诡异。

“药！药！赵叔！我爷爷的药！”

赵叔早从身上取出药来，正要喂下。

却听一道清亮的女声：“吃了这个，他就死定了。”

沐夏一笑，花拳绣腿罢了。

“你笑什么，你敢嘲笑我？”贺灵珊甩着马尾恼道，一旁老人一惊，内劲走岔，猛然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爷爷！”

“不要分心！人外有人，山外……”

“爷爷，爷爷，求求您了，别念了，我好好打就是！”

贺灵珊甜腻地讨饶，老人摇摇头，也上一旁打起了拳来。

三个月的积累，加上云雾山的加持，可说水到渠成。

“笑死人了，以为自己是女侠呢！”

沐夏睁开眼的时候，正听见这句嘲笑声。

“你胡说什么！”贺灵珊怒道。

那赵叔微一犹豫，细细观察起贺老的脸色，的确是和往常内伤复发时不一样。

他常年负责警戒，直觉超乎寻常。

“贺老！”

贺灵珊和在凉亭外警戒的赵叔同时扑上前。

老人滑坐到地上，大口喘息着，脸色白如纸。

沐夏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老人出拳内敛，引而不发，是她重生以来见过内劲最扎实雄厚的人，比起当日义兴会的雷哥也隐高一筹。

不过以他的年纪来算，天赋却是不如那雷哥的。

至于一旁呼呼喝喝打的漂亮极了的贺灵珊。

前面几十米外的凉亭下，马尾少女一边打拳，一边不屑地看向她。

“灵珊！闲谈莫论人非！”老人在旁边皱眉，指点她拳法。

贺灵珊撇撇嘴：“她又听不见，您还说她比我勤奋，每天早晨来山顶跑步。看见了吧，就是装模作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