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沉了沉。

“还没好，还能再抱抱吗？”

奚盼：“……走开。”

走出卧室，她本来还想去看看顾远彻醒了没，路过书房，却发现男人坐在书桌前，低头翻阅着手里的件，面色平淡，看过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似乎昨天的事根本没发生。

他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敲击着，而后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奚盼，停了下来。

她怔了下，旋即笑着摇头。

“不会，我会直陪在你身边。”

……

奚盼转头，震惊地看着他：“……离婚了？”

顾远彻和她简单解释了两三句话，奚盼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来提到他母亲，他会是这个反应。

奚盼听完，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没关系呀，还是有很多人爱你的，比如我嘿嘿。”

下午的飞机，傍晚飞到了林城。刚落地，顾远彻就接到个电话。

“好的，那我们等您来寻致做更

奚盼脸色冒红，察觉此地不宜多待，正想赶快离开，他的声音再次落下：“不管谁离开了，我都希望——你都不会走。”

奚盼怔然。

她转身看向窗外，没有回答，而后头顶就被揉了下。

她立刻澄清：“你、你别误会，我就是单纯安慰你，没其他意思啊，你别多想！”

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种话就下意识说了。

啊啊啊，糊涂糊涂。

男生把书包放在篮球场上的看台，走下去，个人开始打篮球。奚盼看着他，察觉到自己可能提了什么不该提的地方。

过了会儿，他投进最后个球。

他走回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下，没有说话，奚盼敛睫，轻声念道：“我先回去了……”

这人还抱上瘾了是不是？

他目光在她乌发红唇上打转着，“那你昨天说的那句话，你说‘你在这’……”

奚盼心里哐当下。

“醒了？”

“嗯。”

她犹豫了下，走了进去，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含着笑意垂眸看她，奚盼睨他：“你心情好多了？”

奚盼从梦醒来，看向只有层白纱盖住的落地窗，外头早已云消雾散、风光月霁。

冬日早晨暖暖的日光落在房间里，活跃地跳动在每个角落。

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洗漱。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畔贴近她的唇角。

“你会离开我么？”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丝没安全感，似乎是听到什么确切的保证。

他出声：“没关系，我耐心很足，会继续等。”

等到她重新对他动心的那天。

-

顾远彻默了几秒，“哦。”

好失望。

他以为长征结束了呢。

她正要站起来，手腕就被他按住。

“我父母离异了，我母亲不在林城。”

他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