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
温良良抱着胳膊,逆着光站在那里。
“你也不能老用这个法子,说吧,有事找我?”谭恒喝了口鸡汤,又回头笑笑。
还真是情深,顾绍祯握了握温良良的手,见她出了一袭冷汗,不由心中一涩。
“若你回去,我...”
“不必,他一定会好的,不是吗?”温良良看着顾绍祯,嘴角挂着一丝笑,顾绍祯愣了愣,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顾绍祯猛地看向温良良,那人也是一脸愕然。
“为何会这般,京中虽有地震,可晃动轻微,便是房屋,损毁虽有,却是可以修复。
修筑极好的宫殿,又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温良良哭笑不得,便背过身去,懒得理睬。
“这里是母亲的产业,如今都算在我的名下。江南江北,此般庭院数不胜数,日后我们游玩,每处都有落脚地,很是方便。”
顾绍祯喝了口茶,便见彭吉从外头进来。
谭恒吸溜着最后一滴,又就着衣袖擦了擦汤匙,塞回胸前,笑,“我瞧你长得像老夫的女儿,你看你的眉眼与我,像不像。”
温良良面前自然没有镜子,可左右看谭恒,并不觉得他跟自己那里类似。
“前辈此生可曾婚娶?”
“这里也是你的田产?”
温良良打量四周,东西不是崭新的,却很干净,一应布置也都是顾绍祯的品味,她起身,腿一软,顾绍祯忙扶着她,笑道,“小心。”
温良良懒得斥他,只去窗边翻看那里的瓶瓶罐罐,玉净瓶中插了几只淡雅的菊,应是从院中修剪过来的,细长的花瓣卷成一缕缕的软,花间还带着露珠。
白戚戚的牙齿衬的那脸黑黢黢的,他连着喝了几口,便扭过头,“要我救谁?”
“前辈,你为何总是跟着我?”
温良良没答他话,却忽然觉出谭恒的奇怪,她只是没了头绪,便信手一试,她没想过谭恒真的会出现。
“坏人命大,死不了。”
...
黑衣薄衫的人从梁上跳了下来,掀开锅盖,便欣喜的抄起怀里的汤匙,舀了一碗鸡汤。
“宫中内线说,三皇子本无恙,却回到书房找东西,后被砸...”彭吉看了眼顾绍祯,又用余光瞥到温良良。
“他找什么?”温良良淡然的问,手指绞着帕子,指甲抠进肉里。
“宫人说,三皇子昏迷间,手里一直攥着个小木头人,是个扎着双髻的女娃娃...”
“公子,周廷轩周主簿找到了银子,已经呈报上去。”
“哦。”顾绍祯捏着杯盏,总算两不相欠,与周廷轩划清了干戈。
“只是,只是,三皇子被压在了书房,如今人事不省。”
“哪有姑娘肯跟我,我也不爱姑娘。”他不似说谎,只是浪荡无形。
“我很小离开了家,痴迷于炼丹制
她俯下神,闻了闻,笑,“我好像嫁了个了不得的男人。”
顾绍祯斜挑着眉,虚虚勾了勾唇,“因为银子?还是这?”
他又有所指,右手搭在腿上,拇指却指向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