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蓝曦臣不知道江澄要说什么，但见他说的如此郑重，便静下心来仔细聆听。</p>

“他已经死了。”江澄虽然没有说出名字，他却知道蓝曦臣明白，“虽然你曾经刺了他一剑，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犯下了种种不可饶恕的恶行，而是他不应该利用你的善良一次次欺骗你，骗得那么狠，那么深，直到死前都在骗，所以你才会因为聂怀桑的一句话给了他一剑。不论聂怀桑到底看没看到他动了，那都不重要，往日的因已经被他种下，也就注定了那日的果。这果应由他来背负，而不是你。他说他没有害过你，但他利用你的信任做尽了坏事，那又与害你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如何值得的你一次又一次地去自责？也许他真的对你很好，可那些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若是</p>

“是。”</p>

“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江澄很疑惑，“我一直以为蛊虫是金家为了家主之位暗害金凌才使用的下作手段，若是你也中了蛊，那事情想必没有这么简单。怪不得我对金家施加了那么大的压力，他们都交不出凶手，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p>

“这些我们以后慢慢再查，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将你的身体养好。你的灵识受到了重创，需要仔细调理，若是云梦没有急事，就暂时留在姑苏吧，云深不知处的冷泉可以帮你恢复地快一些。”</p>

江澄一丝力气也无，只能靠在蓝曦臣的身上。</p>

“谢谢，实在没力气了。”江澄的话中透着无奈。</p>

“若是连这都要道谢，你又让我如何自处？”蓝曦臣低声问身旁的人。</p>

琴声骤然而停，蓝曦臣快步走到床边，俯身与床上的人平视。</p>

“我在！”</p>

江澄一把抓住了蓝曦臣的手：“你醒着吗？知道我是谁吗？”</p>

江澄将莲花坞的诸事在脑中过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急着他回去处理的，便点了点头。</p>

定下暂时留在云深不知处休养后，江澄又说：</p>

“泽芜君，有些话，江某想多说几句，若是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p>

这个问题，江澄没有回答，而是向蓝曦臣问出了他心中最关心的一件事：“你还好吗？”</p>

“嗯，因为你晕过去了所以还不知道，我之所以频繁入魇，是因为中了蛊术。”</p>

“你也中了蛊？！”若不是江澄没力气，他能惊得跳起来。</p>

蓝曦臣看江澄一醒就如此紧张地关心自己，不禁勾唇一笑：“我醒着，你是江晚吟。”</p>

“那就好、那就好。”江澄闻言松了一口气，同时身上的力气也被抽空了，他无力支撑身子，马上就要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蓝曦臣见状连忙反拉住江澄已经松开的手。</p>

“小心别摔了。”蓝曦臣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紧张。说完，他坐到了江澄的身后，侧过身倚住江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