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的海水出现了波动。

1977

那上古妖兽，就这么出现了。

1974

我缓缓闭上眼，胸口的憋闷几乎要在下一刻就将我整个人炸开。

这当是我最好的归宿......

与疾坠时不同，进了海中，一切都变得沉寂、缓慢下来。

譬如我沉得越深，便能感到胸口的重压愈重，像是千斤的石头迎面而来，要将我压个粉身碎骨，分崩离析。

譬如我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红从我身上飘出，与我分离，飘向高处。

1971

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的那一刻，我甚至开怀地笑了出来。

一边笑，一边咳出喷出血来。

我将他的面容看得格外清晰。

1988

包括在两人相触时，他额间那抹忽然光芒大盛的红。

埋怨的、不满的、温和平静的。

1986

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时，我还在怔愣中无法自拔。

我等了许久、爱了许久的人，竟让我给忘了。

1984

几乎是同一时间，云昇的声音就在我脑海中响起。

1982

是云昇！

哪有什么宣俞！

1979

眼熟。

1980

。

1970

感到身体的知觉渐渐远去，思绪和神智一同飘远，我感到格外轻松。

1978

我只堪堪将眼睛睁开了条缝儿，却看到个意外的场景。

有些愕然。

1975

......嗯？

1976

譬如我尝到了自己的血和海水融合时的咸腥。

1973

我当真是为了鸾族，战到了最后一刻。

这回，连心头的精血都没了。

1972

海水拖着我，缠着我的四肢，有目的地将我向一处拖去。

1989

大抵浮生若梦，姑且此处销魂。

1990

连身上的痛都觉不出来了。

1987

他将我揽入怀中时，海水从两人身体间挤出去，我那身被鲜血浸红的白衫变得斑驳，勾着他的衣角，在黑沉沉的海中漂浮。

他用传音术在海底的功效大打折扣，听起来像是隔了层厚厚的纱帘，传进我脑海中时变得模模糊糊。

1985

“你怎的这样绝情，都不等我。”

从来都是云昇！

1983

我猛然惊醒，一切被阻隔的记忆回了笼，连同属于云昇的那份，全都在脑海中浮现。

海水将他身上的衣物打散，四散着飘在海中，他脸色苍白，紧咬着双唇，双臂破开身前幽暗的海水，直直向我而来。

1981

！！！

痛么？

痛的。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