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行昼可不管别人有没有真生病,但万万不能让他不高兴了。他微微勾唇,道:“那确实是不凑巧,不过让我见谅……”
闻行昼的声音轻缓,语气慵懒,仿佛只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他声音响起的瞬间,席上的众人便安静了下来,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闻行昼的眼睛直直轻轻看了一眼祁宜修身旁的侍女。
宴上,随着祁宜修的一句话,又沸腾起来。
祁宜修沉默的听着众人的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等着小殿下的回复。
他怎么可能将闻和带过来,前来狩猎的全都是王城的少爷,一个女子都不在,就算有女子在,想必也都是舞女婢女之类的,闻和以前虽是清倌,但现在是他的人,他所爱之人,岂能让人如此轻慢。
……
听着耳边的喧闹声,祁宜修不卑不亢,拱手道:“殿下见谅,今日她稍感风寒,怕惊扰了殿下,所以在下自作主张,让她留在了房中。”
“生病了,真的假的。”
“是。”
祁宜修应付完仆人,回头看向闻和,将她安置好,说了自己的去处,便独自去了宴会。
夜宴上,武俊请求殿下邀请祁宜修前来,并且早已经将祁宜修的事情说了出来,勾的众人全都心痒痒的,期待着那清倌的真面目。
杨义无奈地看着说一出是一出的朋友,不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确实也有些好奇,能将祁宜修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家伙,迷得没有理智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什么?殿下邀请我和闻和参加夜宴。”
入夜,祁宜修与闻和赏了一日桃花,让庙内的小和尚准备些素菜用膳,便听到殿下仆从的传话,顿时愣住了。
侍女见状,立刻明白,恭敬地端了一壶烈酒,立在祁宜修身侧。
夜宴席最上方,闻行昼懒懒的坐着,听到祁宜修的话,撩撩了眼皮,看向了席下的祁宜修。
属下对他说了祁宜修的事情,他并不在意,只是一个清倌女子,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但是既然众人想看,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便让人去请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祁宜修竟然敢拒了他的面子。
“殿下邀请,岂是生病便能推脱的。”
“好了好了,祁公子都如此说了,大家就不要乱说了。”
……
但是千等万等,没想到最终只有祁宜修一个人来了,众人闹腾起来,皆是不愿。
“祁宜修,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殿下不是邀请的两人吗?”
殿下怎么会突然想要邀请他们前去参加夜宴?
面对祁宜修的疑惑,那仆从恭敬道:“殿下狩猎收获颇丰,听说二公子再此,便邀请您与相伴之人参加夜宴。”
祁宜修把闻行昼的这个邀请猜了又猜,面色如常道:“好,我稍作休整后便去,你们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