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怯会让他觉得自己比人矮一等。

虽然说，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比周舒然差了，但他还是不乐意。

他不愿意，顾江河也没法子，便顺着他道：“行，那不问。”

顾江河琢磨了一下，明白了。

笑他：“这有什么的，问个题目而已。放心，他又不会笑话你，要不我就跟他说我自个想做题，看不懂，所以问的呗。”

周雅跟看傻子一样看向他：“这话你自己听着觉得可信吗？”

说着掏出手机，道：“我给他发个消息问一下。”

周雅：“！！！”

他连忙抢过顾江河的手机，不让他动：“不行！不能问！”

半晌，顾江河灵机一动，道：“想到了！”

周雅看过来，不太抱希望：“你刚刚也说想到了，结果给了一个错的公式。”

顾江河：“我是真不会，就算会也忘了。”

周雅听声音听出来了，是老头的一个……朋友？

中午他还是照例就弄了一个素菜，再合着泡菜下了饭，就等着晚上周雅过来了，给他兑现“酸菜鱼”的承诺。

周雅原本想打电话给老头，一想也没必要，先回去看看老头是不是在家吧？

然后竟然不在。

忙活了一下午，也就只做出了不到十道题目。

还弄得两个人脑细胞都死了一大堆。

终于到了做晚饭的点，两人都歇了口气，把书本收了起来。

后翻了好多页，看向顾江河：“没写的都是不会的。”

顾江河看着一大片空白，死心了。

他忍无可忍道：“你这压根就是完全不会吧！”

又把教材翻开了，继续找着类似题型，道：“再看看，课本上肯定还是有的。”

周雅嗯了一声，跟他一块，凑着脑袋在那找。

……

又闷闷不乐道：“我不想问他啊，很丢脸。”

向别人表明自己能力不足这种事，他只有对着亲近的人才做得出来。

周舒然跟他还算不上亲近。

顾江河：“？”

周雅憋着一张脸，不吱声。

反正就不让。

周雅翻脸之前，他又道：“但是有人会啊！”

周雅：“？谁。”

顾江河：“周舒然！”

这个点平时老头也差不多该准备做晚饭了，人跑哪去了？

他给老头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他又放牛去了，忘记了时间。

结果电话是另一个老头子接的，说老头上厕所去了，问周雅是谁。

顾江河去弄食材去了，让周雅去接周三爷过来，说今晚几个人就在他家吃。

周雅一大清早起来之后，顾江河也就没怎么睡了。

眯了一会就去镇上买了鸡和鱼，还剁了些排骨和五花肉。

然后夺过来，自己开始算。

半小时后，宣告放弃。

两个人望着暑假作业，撑着下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