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被这样看着,心头涩然,更多的是感动。
“你觉得那可能和我做梦的状态有关联?”
“是的,我在猜想……或许只是你以为你在做梦,实际上却是对周围一切的错误反映。”
见你摇头,王芝萱有些失望,但还是安抚地对你笑笑。
过了一会儿,等你们两人情绪都好些了,他才看了一眼隔间的方向,对你说:
“靳聿祯说……你有时会自言自语。”
至于梦……
过了好半晌,你说:“……梦里好像有人问我问题……”
“问题……具体内容能想起来吗?”
“我好像总做梦,然后在半夜醒来……但梦里发生的事,都没有印象。”
“任何人都会做梦。”王芝萱追问,“你这样说,是因为梦的内容让你非常在意?”
“对……”
从另一个掌心传来的温度牵引
“它完全把我看透了……行文总是你怎么怎么样……它……”
你开始觉得毛骨悚然,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和面前人曾带给你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继续说着,没意识到声音的颤抖、那颤抖可能是激动、也可能是畏缩……
“……很可能就是这样……”你干涩地说。
你想起来了……在你的那些梦里,总有个人与你说话。
“梦里有个……有个旁观者,或者说讲述者?”
不仅如此,你凌晨醒来时,连靳聿祯都没分辨出来,还疑心那是被你在脑中改变过形象的随便的谁。
这意味着什么?
你悚然一惊,总不会是在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想过要放纵……
换句话说,就是你把现实扭曲成梦境,并对此毫无所觉。
这样想着,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而幸运的是,这次你把它抓住了。
他这话有些含糊,但犹豫中暗示的内容,让你瞬间联想到你那发疯的母亲。
你苦笑着问,“……在我‘醒着’的时候?”
他歉疚似地点头,因为让你面对自己的残酷现状而难过。
你竭尽全力去回想,在那个梦里……似乎想通了什么事,却又马上自我否定……
至于想通又被否定的具体内容……
室内出现长久的静默,你想得头都疼了,却终究一无所获。
“那今天做梦了吗?有没有什么印象?”
“今天……”
你回忆刚醒来时的状态和心情,可以用六个字概括:【我是谁我在哪】……笑死人了。
“它知道我的过去和现在,清楚我每时每刻的所思所想……它明白我的一切感受,所以从不擅自评判我的所作所为,它……它简直就像……”
就像另一个……
手忽然被握住了。
你努力寻找合适的定义,然后说,“就像是进行实况解说的人……他了解我和我周围发生的一切,然后把那些转述给我……感觉上……”
你说着说着,想到更恰当的说法,有些激动:“就像一本!”
“一本……很奇怪,用第二人称写的。”
“嗯。那还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比较奇怪?”
王芝萱再次发问。
你回过神,竭力想了好一阵,想到一件事。

